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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书,妙玉扶黛玉做女皇 第18章 甄士隐去空

    上回说到那贾雨村威逼着那封肃,把他家里和他偷来的甄士隐家里的金银财宝,连那贾雨村想要的娇杏,都尽数交了来,这才放了封肃回去,自有那公文,说封肃疯了,满嘴都是胡说八道,原只是贾雨村要见那甄士隐。

    没想到,

    那封肃就被叫来,

    被堂上的衙役们

    给吓疯了。

    那贾雨村得了便宜还卖乖,却也因为官任上胡作非为,被屡屡罢官不提。

    那甄士隐到底是有些个明白的。

    前回说到,这甄士隐原是姑苏城里的一家仕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性情贤淑,深明礼义。倒不是那些多事的婆娘。家中虽不甚富贵,在本地也算望族了。

    这甄士隐本就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里只是观花种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物。

    只是年已半百,却膝下无儿,只收养了一个同族人家的英莲,年不过三岁。

    自从那次偶然间听闻了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一僧一道说起,携了蠢物,去那情天欲海里游历一番。只是这劫数未到。就听那僧人说起那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竟脱了草木之胎,幻化了人形,仅修成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餐蜜青果,渴饮灌愁水。

    那神瑛侍者近日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那绛珠仙子回了警幻说要去用眼泪报了神瑛侍者的日日浇灌之恩。

    那道人听那僧人如此说,心内不禁也纳罕起来。那僧人便说与那道人一起去那警幻仙子宫中,将那蠢物也交割清楚,一同去那红尘里打滚。

    这甄士隐听得更是明白,无非是你你我我的一些痴男情女的风月故事罢了。只是于那蠢物上,就不大明白起来。

    那士隐因问那一僧一道,二仙见这甄士隐倒也不全是个糊涂的,就把那蠢物给他看了,只见原来是块鲜明美玉,那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待要细看,被那僧人夺了去,与那道人一起,就进了那太虚幻境。

    那甄士隐待要跟了去,不想一声霹雳如山崩地陷般,不觉醒来,把那前事就忘了大半。又见那奶母抱了养女英莲过来,不巧被那一僧一道回来看到,只见那僧人便大哭起来,那英莲是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就要抱了去。那士隐怎么舍得。

    只见那僧人指了他大笑,口内还念了四句歪词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

    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

    那士隐听了犹豫间,只听那道人说待三劫后于那北邙山等了会齐,同往太虚幻境销号就是。

    说完那二人就去了。

    没想到第二年元宵佳节,那女儿英莲就真的不见了。士隐夫妻不免都病倒了不提。不想到了三月十五,乃是那佛历上女娲娘娘和那普贤菩萨的生日,又是道家里那泰山老奶奶碧霞元君和财神爷的生日。众人不免要热闹一番。

    不想那葫芦庙就起了火,延及那甄家数人只保住了性命,士隐说不得只好折变了田地,去岳父封肃家依靠。

    那一两年里,寄人篱下的滋味着实不好过。可巧这日外出散心,就只见那跛足道人又来,浑念着什么“好了不了”的歪词,士隐一时也无心听明白,上前问了故人。一时心内彻悟,竟是醍醐灌顶般明白了。

    那跛足道人拍掌大笑。士隐也不回家,竟随了他去了。只把个封氏闪得死去活来,却又无可奈何。

    这甄士隐随了跛足道人一路飘去。不久就到了那妙玉和妙庄师父所在的牟尼庵歇脚。

    那妙玉在后堂里,就听那跛足道人于那牟尼庵里,供奉着的“西方三圣”前,对甄士隐说道:

    “你可认得这西方三圣么?”

    那甄士隐最近失了幼女,败了家,卖了田地,于今竟是被折磨的一无所有,寄身在岳父家里看人脸色。自然对这佛事上更加用心,闻听那跛足道人如此问,只怕是这道人自己也未必明白,他哪里知道,这跛足道人原不过是那观世音菩萨的应身罢了。

    妙玉只听那甄士隐说道:

    “在下原也不知底细,近来恰好就经常出入那三宝之间。也略微知道了些。说来请参详。那西方三圣又称阿弥陀三尊,中间自然是那西方阿弥陀佛,《法华经》有载:阿弥陀佛、阿閦佛与释迦佛,过去世皆是大通智胜佛的十六子之一,因修法华经而成就。那观世音菩萨立于佛左,大势至菩萨立于佛右。西方三圣乃是东方净土宗专修对象。那阿弥陀佛表无量光明,无量寿命,无量功德。那观音菩萨自然是表大慈大悲。那大势至菩萨是表喜舍。都是一等一的西方极乐世界里的人物。只是那观世音菩萨又自不同,于东胜神州里,被奉为第一救苦救难的佛菩萨,未知在下此番解得然否!”

    那跛足道人也不理他如何参详,只一味地自言自语道:

    “那阿弥陀佛,大势至菩萨倒也罢了。那观世音菩萨却本来是俺道教里的慈航道人,就有那好事的,非要把咱东方的慈航道人,与那西方的观世音菩萨混为一谈。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了。”

    那妙玉闻听此说,待要出来与他理论一番,却被师父妙庄止住了。

    只听那甄士隐又问道:

    师父既如此说,怎的不问问那无所不知的道德天尊老子,或者张天师。为何这慈航道人,竟成了那观世音菩萨?”

    只听那跛足道人又回道:

    “这如何还要问?我如何不知,咱那慈航道人,阐教元始天尊第九位弟子。自修行于普陀山落伽洞。其在那场封神大战中大杀四方,特别于那文殊、普贤菩萨联手,斗平了金灵圣母,又随身携带着法宝清净琉璃瓶,属于罕见的空间系法宝,威力更是强大。不想于那外观上,就如那西方观世音菩萨有了八九分的相像。这才于那佛道合一里,成就了慈航道人和观世音菩萨的合体之像。竟成了佛道共尊的第一人物!”

    那甄士隐到此心意已决,就于那西方三圣前深拜了下去,磕了无数响头。又转过身来,向跛足道人跪拜着不肯起来。只有做了那跛足道人的徒弟才肯罢休。

    那跛足道人无奈,只好现了原身,对兀自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甄士隐说道:

    “善哉,善哉!抬起头来,你看我是哪个?”

    那甄士隐如闻妙音般,不觉抬起头来,只见眼前是说不出的光芒万丈,竟似那日出时一般,照澈了四面八方。连那西方三圣都现了佛光。普照了万物!

    这甄士隐乍见观世音菩萨现身,犹自不敢相信。只听从那牟尼庵后堂里,就传出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来,又听那声音随着那脚步声就传出来:

    “弟子妙庄,弟子妙玉,叩拜师尊。”

    只见两个女尼抢出来,向前就拜在了观世音菩萨脚下。

    到这时,不由那甄士隐不相信,眼前,正是那日思夜想的观世音菩萨摩诃萨大自在,尊驾到了。

    那甄士隐到底是个有见识的,到此就更是确定从此皈依佛门。只是那观世音菩萨,并没有答应收他为徒,而是对他说道:

    “你的因缘不在我这里,你先到那青埂峰无极观里住着,后面自有渡你的人。”

    这甄士隐再三求了,那观世音菩萨只是如此说。那甄士隐知道再求也是没用,就自去了那青埂峰下的无极观内,说不得投了名状,道士引了他进去,从此修行悟道不提。

    你道这甄士隐是谁,

    原来就是那因抄录《石头记》,

    从此因空见色,

    由色生情,

    传情入色,

    自色悟空,

    遂改名情僧,

    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的

    空空道人!

    这自是后话。

    话说那观世音菩萨,就于那牟尼庵里,说不得对妙庄、妙玉一番开示。

    那《金刚经》、《法华经》自不必说,都是极熟的。那《心经》竟是如那观世音菩萨亲临般妙不可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至于那中土的《坛经》,却多有穿凿附会处,只南北宗而言,就未见得去了那贪嗔痴的分别心。于那真修行的,倒是不看也罢。

    两人都一心向佛,观世音菩萨自然是知道的,就答应了等机缘成熟,就收她俩为徒的话。

    果然后来没多久,机缘巧合,那妙庄就随那文殊师利修行去了。临去时万千求了观世音菩萨,收了徒弟妙玉,也好让她有个结果,不枉师徒一场的缘分。

    那妙庄自随了文殊师利去了,于佛法上除了精读那些经典,自又多修了无数法门,只那《维摩诘经》,就深自明悟,竟是成了自摩诘居士之后,又一位深修大乘,得以开悟的僧尼诗家:

    行行思四车,四车何人跻。

    欲攀阻深壑,思渡碍流溪。

    意到草底起,身从花间迷。

    结筏近日落,日落化城西。

    如妙庄禅师上面的这一首,就比那大观园里众人的诗作,不知道高出几层,这也是修为自有高低,也不见得就是可比的事。

    那妙玉尘缘未了,观世音菩萨从此于那世事上也是经常辅助了妙玉渐渐修行,又引介了妙可师姐,协助她日日精进。

    话说那宝玉每日里无非和那些丫鬟婆子混在一处。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这一天就和黛玉到了王夫人房里。那时两人刚因晴雯怠慢了深夜来访的黛玉,黛玉正自悲伤。一个人在那里感叹春花易逝。宝玉赶来两人说开了。

    黛玉也不和他再计较。

    两人来到王夫人屋里吃饭。王夫人问起黛玉吃得药。说有个什么药丸。宝玉就接了嘴混说着,就说到了金刚丸,菩萨散来。宝玉笑他妈被金刚、菩萨支使糊涂了。

    这话就有些混账了。

    好在菩萨自然不会

    和一个糊涂的一般见识。

    众人笑了一会子,就散了。

    宝玉还没吃,就有人来请。

    原来是冯紫英派人来,

    邀约了一起吃饭。

    原来那冯紫英自上次薛大爷请客吃饭提前走了,本来说好多则十日,少则八日。自己做东请大家吃饭赔礼道歉。不想这事情上就顺利完结了。原来是冯紫英陪了父亲冯唐去打猎回来,又有人来提亲,说得正是那宝玉的老太太史家的史湘云。本来是要去提亲的,不巧这史湘云去了贾府,那史湘云父母早就殁了,只跟着叔叔生活。这婚姻大事,自然是要经了她本人,或者老太太的示下,才好确定。

    于是那冯紫英趁着没事了,赶紧约了薛蟠宝玉,会了那就要远走高飞的琪官蒋玉菡。

    这琪官本是忠顺王府上一个唱戏的伶人。因生得俊俏,就被买断了身份。可那北静王府上的王爷水溶,也早就对琪官有意,又不好直接说出来。那琪官也愿意随了北静王府上。那北静王就约了琪官,送了琪官不少东西。让琪官先想办法远走高飞,再从长计议。

    这次冯紫英召集了大家来,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一是因为明天四月二十八日就是宝二爷的生日,再过几天,下个月的五月初三,就是薛大爷的生日。这琪官又要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这好巧不巧的日子,就选在了今天。好在大家一时还都没事。那薛蟠薛大爷是第一个到的。接着宝二爷都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辞了母亲和黛玉,带了四个小厮,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你道宝二爷为啥这么急,只因这些人,都是北静王府里眼下有用的人。大家碰头,自然不只是为了吃饭。比如这次,就是要商量着怎么送琪官出去。这事本不好办,那忠顺王府上下都是眼线,只怕还没走,线报已经到了王府里。

    到底这些人吃出了什么来,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