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兰周澜 第81章 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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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小赖家的，很得婆婆信赖，不然这样的人，早该被逐出府了。”月兰的话周澜也深以为然：“确实如此，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紫雁，你可仔细了，这件事，谁都不能传出去。”
紫雁急忙应是，周澜又问了问蕙兰的婚期，听说定在腊月十二，周澜倒皱眉：“吴驸马和我说，虽选了三个日子，他母亲也愿意定在腊月里，但也晓得总有不希望女儿早早出阁的人，还以为顶多会选正月里的日子，怎么倒选了腊月里，想来是母亲的主意？”
月兰摇头：“这可不是母亲的主意，倒是祖母的意思。祖母说，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完婚，早点心安。”
周澜的眉不由周勤：“祖母竟如此说，想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连个下人都不好处置，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月兰安慰着周澜，周澜对月兰笑一笑，月兰又道：“再说了，今儿这事，我们还因祸得福呢。”
周澜见月兰欢喜，也就打起精神，听是什么样的因祸得福。月兰还没说完，红燕就进来禀告，说周夫人那边遣人送东西来了。
月兰不由对周澜微笑：“这也是因祸得的福。”
说着话，周夫人那边的婆子就带着东西走进来，除了周老夫人点名的那两样，还有几样小的摆设，至于床帐，动用器具，那更是抬来一大箱子。
周澜的眉一挑：“这么多？”
“夫人说了，免得一时没有换的，因此多送了几样。”婆子规规矩矩地回话，月兰却差点笑出声，周澜也笑了：“好，好，那我们也就收下。赏了来人就是。”紫雁带着人上前把这些东西清点过收了，又给婆子赏了一吊钱，抬东西进来的小厮，各自五百钱。
婆子拿了赏钱，笑嘻嘻地谢赏，欢欢喜喜地回到周夫人上房，和周夫人回禀。
周夫人还在心疼这些东西，见婆子面上欢喜，晓得她定有不少赏钱，说了婆子几句，就让婆子退下。
赖大家的已经走进来：“夫人，已经按您的吩咐，给二爷身边的小厮，都各自指配了丫鬟，等到他们一成婚，就把小厮从二爷身边带走。”
“这事你办的好。”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就道：“勤儿去了那边，有叔叔看着，我这心里，也能安心。”
“旁的不说，就说那几位表少爷，谁不是人中俊杰，二爷见了这样的人，自然也会忘掉樊家小爷。”赖大家的从来都很会看脸色，这会儿也不例外。
不过这话只换来周夫人的一声苦笑：“但愿吧。哎，婆婆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这样零打碎敲的，实在不行，若能有个法子，一下就解决了，才好。”赖大家的听的心头一跳，低声道：“可是这事，着实不好办。”
若是早先，还能收买月兰房里的人，可经过了这么一回，月兰房里必定是铁板一块，怎么都收买不了。那只有下毒，可是这毒药不好找，更别说这毒药吃不吃得死人还不知道。那也只有在外面找个人把月兰给干掉，可大家女眷，谁不是深居简出？
周夫人这个念头，实在已经有些日子了，原先这念头还浅，但经过了今日的事，周夫人觉得，事不宜迟，要早早地做起来，免得等月兰生下了儿子，自己才是更没有一点指望。
于是周夫人道：“事在人为。我听说你儿媳，和外面的人……”
周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赖大家的已经吓了跪下：“夫人饶命，小的媳妇，并没有……”
“瞧你这吓的，我这会儿又不是怪罪你。”周夫人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才对赖大家的道：“我是想着，你媳妇能认得几个媒人，那些媒人既然能把人卖到那些地方去，自然也就知道，有没有专门收些钱财，替人消灾的。”
赖大家的听的汗淋淋的，开口想反对，但也晓得周夫人为了周勤能继承侯府，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由得自己反对，于是赖大家的只能把事全推到小赖嫂子身上：“这些事，小的全不知道，都是小的媳妇在做，不如，您问问她？”
周夫人微微点头，赖大家的这才站起身，自己亲自去找儿媳。
小赖嫂子被打了二十板子，这会儿正躺在自己家床上哼哼，旁边还有个小丫头在那给她扇着扇子。
“这药一点也不好，庸医，都是庸医。”小赖嫂子恨恨地骂着，小丫头也不敢说一句话。
“我这么渴，你去和厨房说，要他们给我烧酸梅汤来。”小赖嫂子吩咐着，那小丫头并不敢去：“嫂子，婶子说了，您挨了打，又不敢喊，酸梅是个收敛的东西。”
“我才不管，我就要喝。”小赖嫂子虽说只是个下人，可从小也是被爹娘疼大的，服侍周夫人也是没挨过什么骂，后来嫁了赖大家的儿子，那更是眼睛都快到头顶上了，这生平头一次挨打，真是把气往各个主人们身上撒去都不止。
小丫头见小赖嫂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说话，就要走出屋子。
门帘刚一掀起，就见赖大家的走进来，小丫头急忙叫声婶子，就要从赖大家的身边溜过去。
“她叫你去烧酸梅汤你就去烧啊？这要存在心里，以后病发作起来，谁也救不了你。”赖大家的止住小丫头，看着儿媳就冷言冷语地说。
“婆婆，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您倒好，不肯安慰我不说，还要这样说我。”小赖嫂子唯一怕的，也就是这个婆婆了。
赖大家的让小丫鬟出去，这才坐在儿媳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大奶奶是你随意能捏扁搓圆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侯爷看重她，老夫人疼爱她，大爷把她当成一颗明珠看待。你还敢这样挑衅？只被打了二十板子，算是你运气好，不然真连这大管家的位置也丢了，瞧你怎么办？”
“可是夫人不疼她，再说我也是帮夫人出气。”小赖嫂子不甘心地嚷了一句，见自己婆婆一脸不赞成，又小声道：“再说，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哼，你还有理了，罢了，今儿算是我连累你。”赖大家的叹气说了这么一句，小赖嫂子这才道：“其实还是不晓得，夫人怎么说？”
“夫人说，你受委屈了，让你好好养着，等到你养好，去为夫人办一件事。”
“办事，办什么事？”小赖嫂子有些惊讶地问。
赖大家的这才把周夫人的话缓缓说出，小赖嫂子惊讶地瞪大眼：“可是，这样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办。”
“所以才要有你那些狐朋狗友。”赖大家的话中已经带上嘲讽，小赖嫂子就像有什么秘密被赖大家的发现一样，嗫嚅一声：“婆婆，其实，我认得的，都是女的。”
“别这么欲盖弥彰。”赖大家的冷笑一声，小赖嫂子的脸不由一红，低头不语。
“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晓得你胆子不大，再说了，外面那些人给的东西，哪比得上这府里的。”赖大家的仿佛在讲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样，小赖嫂子的脸越来越红：“婆婆，媳妇其实，其实……”
“你回娘家时候，鬼鬼祟祟的，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赖大家的反问一句，见小赖嫂子脸色通红才又道：“不过，看在你也没从外面弄个野种回来，我也就睁眼闭眼，再说万一要用得上你呢？”
这一回，小赖嫂子是真的躺不下去，从床上起来，给赖大家的直直地跪下：“还求婆婆饶媳妇一命。”
“你好笑，自个在外面偷人，还想着我这个婆婆饶你？”赖大家的斜眼看了小赖嫂子一眼，小赖嫂子已经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
赖大家的见儿媳妇已经被自己吓住，这才道：“我也和你说了，谁知道能不能用上，这会儿就是用上你的时候了。你起来吧。我们这样人家，连自个都不是自个的，去外面多偷几个人又算的什么？再说你男人，我儿子，他也和人不干不净的。只要你们两个，不闹出事就好。”
小赖嫂子缓缓站起，低声应是。赖大家的又叮嘱小赖嫂子几句，要她做的机密些，若是这次失败了，那自己就再容不下媳妇了。
小赖嫂子自然连声应是，和赖大家的又筹划了些细节。
这边商量好了，赖大家的也就前去禀告周夫人。周夫人听到寻人不是件难事，斜一眼赖大家的：“之前你还推三阻四的，非要我说出你媳妇来，你才恍然大悟。这种事，自然没有我们出面的道理。”
赖大家的也晓得，做下人的背黑锅就是在这会儿了，笑着道：“连理由都是现成的，我媳妇受了大奶奶的排揎，心里气的不得了，于是就气不过，寻人想要教训大奶奶一下，谁知那人手重，大奶奶就没了命。等事发，全推到那人身上，至于那个淫妇……”
赖大家的眼中现出恶毒的光芒：“早该被休了，完全是犯了七出之条。”
紫雁急忙应是，周澜又问了问蕙兰的婚期，听说定在腊月十二，周澜倒皱眉：“吴驸马和我说，虽选了三个日子，他母亲也愿意定在腊月里，但也晓得总有不希望女儿早早出阁的人，还以为顶多会选正月里的日子，怎么倒选了腊月里，想来是母亲的主意？”
月兰摇头：“这可不是母亲的主意，倒是祖母的意思。祖母说，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完婚，早点心安。”
周澜的眉不由周勤：“祖母竟如此说，想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连个下人都不好处置，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月兰安慰着周澜，周澜对月兰笑一笑，月兰又道：“再说了，今儿这事，我们还因祸得福呢。”
周澜见月兰欢喜，也就打起精神，听是什么样的因祸得福。月兰还没说完，红燕就进来禀告，说周夫人那边遣人送东西来了。
月兰不由对周澜微笑：“这也是因祸得的福。”
说着话，周夫人那边的婆子就带着东西走进来，除了周老夫人点名的那两样，还有几样小的摆设，至于床帐，动用器具，那更是抬来一大箱子。
周澜的眉一挑：“这么多？”
“夫人说了，免得一时没有换的，因此多送了几样。”婆子规规矩矩地回话，月兰却差点笑出声，周澜也笑了：“好，好，那我们也就收下。赏了来人就是。”紫雁带着人上前把这些东西清点过收了，又给婆子赏了一吊钱，抬东西进来的小厮，各自五百钱。
婆子拿了赏钱，笑嘻嘻地谢赏，欢欢喜喜地回到周夫人上房，和周夫人回禀。
周夫人还在心疼这些东西，见婆子面上欢喜，晓得她定有不少赏钱，说了婆子几句，就让婆子退下。
赖大家的已经走进来：“夫人，已经按您的吩咐，给二爷身边的小厮，都各自指配了丫鬟，等到他们一成婚，就把小厮从二爷身边带走。”
“这事你办的好。”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就道：“勤儿去了那边，有叔叔看着，我这心里，也能安心。”
“旁的不说，就说那几位表少爷，谁不是人中俊杰，二爷见了这样的人，自然也会忘掉樊家小爷。”赖大家的从来都很会看脸色，这会儿也不例外。
不过这话只换来周夫人的一声苦笑：“但愿吧。哎，婆婆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这样零打碎敲的，实在不行，若能有个法子，一下就解决了，才好。”赖大家的听的心头一跳，低声道：“可是这事，着实不好办。”
若是早先，还能收买月兰房里的人，可经过了这么一回，月兰房里必定是铁板一块，怎么都收买不了。那只有下毒，可是这毒药不好找，更别说这毒药吃不吃得死人还不知道。那也只有在外面找个人把月兰给干掉，可大家女眷，谁不是深居简出？
周夫人这个念头，实在已经有些日子了，原先这念头还浅，但经过了今日的事，周夫人觉得，事不宜迟，要早早地做起来，免得等月兰生下了儿子，自己才是更没有一点指望。
于是周夫人道：“事在人为。我听说你儿媳，和外面的人……”
周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赖大家的已经吓了跪下：“夫人饶命，小的媳妇，并没有……”
“瞧你这吓的，我这会儿又不是怪罪你。”周夫人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才对赖大家的道：“我是想着，你媳妇能认得几个媒人，那些媒人既然能把人卖到那些地方去，自然也就知道，有没有专门收些钱财，替人消灾的。”
赖大家的听的汗淋淋的，开口想反对，但也晓得周夫人为了周勤能继承侯府，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由得自己反对，于是赖大家的只能把事全推到小赖嫂子身上：“这些事，小的全不知道，都是小的媳妇在做，不如，您问问她？”
周夫人微微点头，赖大家的这才站起身，自己亲自去找儿媳。
小赖嫂子被打了二十板子，这会儿正躺在自己家床上哼哼，旁边还有个小丫头在那给她扇着扇子。
“这药一点也不好，庸医，都是庸医。”小赖嫂子恨恨地骂着，小丫头也不敢说一句话。
“我这么渴，你去和厨房说，要他们给我烧酸梅汤来。”小赖嫂子吩咐着，那小丫头并不敢去：“嫂子，婶子说了，您挨了打，又不敢喊，酸梅是个收敛的东西。”
“我才不管，我就要喝。”小赖嫂子虽说只是个下人，可从小也是被爹娘疼大的，服侍周夫人也是没挨过什么骂，后来嫁了赖大家的儿子，那更是眼睛都快到头顶上了，这生平头一次挨打，真是把气往各个主人们身上撒去都不止。
小丫头见小赖嫂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说话，就要走出屋子。
门帘刚一掀起，就见赖大家的走进来，小丫头急忙叫声婶子，就要从赖大家的身边溜过去。
“她叫你去烧酸梅汤你就去烧啊？这要存在心里，以后病发作起来，谁也救不了你。”赖大家的止住小丫头，看着儿媳就冷言冷语地说。
“婆婆，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您倒好，不肯安慰我不说，还要这样说我。”小赖嫂子唯一怕的，也就是这个婆婆了。
赖大家的让小丫鬟出去，这才坐在儿媳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大奶奶是你随意能捏扁搓圆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侯爷看重她，老夫人疼爱她，大爷把她当成一颗明珠看待。你还敢这样挑衅？只被打了二十板子，算是你运气好，不然真连这大管家的位置也丢了，瞧你怎么办？”
“可是夫人不疼她，再说我也是帮夫人出气。”小赖嫂子不甘心地嚷了一句，见自己婆婆一脸不赞成，又小声道：“再说，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哼，你还有理了，罢了，今儿算是我连累你。”赖大家的叹气说了这么一句，小赖嫂子这才道：“其实还是不晓得，夫人怎么说？”
“夫人说，你受委屈了，让你好好养着，等到你养好，去为夫人办一件事。”
“办事，办什么事？”小赖嫂子有些惊讶地问。
赖大家的这才把周夫人的话缓缓说出，小赖嫂子惊讶地瞪大眼：“可是，这样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办。”
“所以才要有你那些狐朋狗友。”赖大家的话中已经带上嘲讽，小赖嫂子就像有什么秘密被赖大家的发现一样，嗫嚅一声：“婆婆，其实，我认得的，都是女的。”
“别这么欲盖弥彰。”赖大家的冷笑一声，小赖嫂子的脸不由一红，低头不语。
“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晓得你胆子不大，再说了，外面那些人给的东西，哪比得上这府里的。”赖大家的仿佛在讲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样，小赖嫂子的脸越来越红：“婆婆，媳妇其实，其实……”
“你回娘家时候，鬼鬼祟祟的，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赖大家的反问一句，见小赖嫂子脸色通红才又道：“不过，看在你也没从外面弄个野种回来，我也就睁眼闭眼，再说万一要用得上你呢？”
这一回，小赖嫂子是真的躺不下去，从床上起来，给赖大家的直直地跪下：“还求婆婆饶媳妇一命。”
“你好笑，自个在外面偷人，还想着我这个婆婆饶你？”赖大家的斜眼看了小赖嫂子一眼，小赖嫂子已经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
赖大家的见儿媳妇已经被自己吓住，这才道：“我也和你说了，谁知道能不能用上，这会儿就是用上你的时候了。你起来吧。我们这样人家，连自个都不是自个的，去外面多偷几个人又算的什么？再说你男人，我儿子，他也和人不干不净的。只要你们两个，不闹出事就好。”
小赖嫂子缓缓站起，低声应是。赖大家的又叮嘱小赖嫂子几句，要她做的机密些，若是这次失败了，那自己就再容不下媳妇了。
小赖嫂子自然连声应是，和赖大家的又筹划了些细节。
这边商量好了，赖大家的也就前去禀告周夫人。周夫人听到寻人不是件难事，斜一眼赖大家的：“之前你还推三阻四的，非要我说出你媳妇来，你才恍然大悟。这种事，自然没有我们出面的道理。”
赖大家的也晓得，做下人的背黑锅就是在这会儿了，笑着道：“连理由都是现成的，我媳妇受了大奶奶的排揎，心里气的不得了，于是就气不过，寻人想要教训大奶奶一下，谁知那人手重，大奶奶就没了命。等事发，全推到那人身上，至于那个淫妇……”
赖大家的眼中现出恶毒的光芒：“早该被休了，完全是犯了七出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