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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虐了,太子妃是真病了 第109章 登堂入室的疯子

    两年后,晨光微熹,天空泛白。

    谢渊扶着司马清躺回床上,掖好被子。

    司马清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忽然伸手捏了捏,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眉宇不禁舒展。

    “司马清,我累了。”谢渊轻声说道,语气疲惫极了。

    他不想再去管任何事,只想安安稳稳度日,直到死去。

    “你……”司马清想劝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渊转身准备离开,司马清叫住他:“等等。”

    谢渊停下脚步,扭头淡漠地看着他。

    司马清犹豫一瞬,才说道:“我要出征了。”

    谢渊皱眉,没有答话,显然并不想听到他的消息。

    司马清顿了顿,又道:“战场凶险万分,我不在你身边,请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谢渊语气冷漠。

    司马清抿了抿唇,“那……你会想我吗?”

    “嗯。”

    谢渊迈开腿,背影僵硬而孤寂。

    司马清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你可以陪我去吗?”

    谢渊的身躯微颤,却没有回头,径直朝外走去。

    司马清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得鲜血淋漓。

    他咬牙,强行按捺住心里翻涌的酸涩,快速追出门。

    刚踏出房门,就见谢渊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司马清大惊失色,飞奔过去。

    “阿渊——”

    ***

    谢渊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窗帘缝隙处隐约映进几缕昏黄的光芒,室内一片昏暗,只亮着床边桌上的烛台。

    “你醒了?”耳畔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带着浅浅的关切,“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

    “我怎么了?”谢渊撑着床板坐起身,脑袋昏沉得厉害。

    司马清替他盖好薄毯:“你身子不适为何不说,为何还要漏夜照顾我?”

    谢渊皱紧眉头,低头揉着额角。

    司马清担忧地望着他:“怎么会这样?”

    谢渊摇头,“头晕罢了。”

    两人正说着,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太子,你们睡下了吗?”小蛮在外面轻声唤道。

    司马清连忙拉开帷帐,示意小蛮推门进来。

    小蛮端着热水走进屋,给谢渊净了面,换了衣裳。

    谢渊洗漱完毕,便靠着床柱坐在床沿,望着司马清。

    “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喝碗粥吧。”小蛮端了粥递给司马清示意他喂谢渊。

    谢渊摆手拒绝:“放下吧,我不饿。”

    “这样可怎么行?”司马清蹙眉,“你身体虚弱不吃饭怎么会好?”

    “你吃吧,你也受伤了不是吗?”谢渊淡声说道。

    “我……”司马清张了张口,无法反驳。

    他低下头,慢吞吞地吃了两口,然后把勺子放回碟子里,抬眼看着谢渊,“我今晚留宿在这儿,陪着你好吗?”

    谢渊瞥了他一眼:“嗯。”

    司马清松了口气,笑着道:“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凑近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双手搂住他的腰,撒娇似的用力往怀中收缩。

    谢渊身体僵硬,却没有挣脱。

    司马清察觉到,仰头看着他,满眼期待与忐忑。

    半晌之后,谢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身子不适。”

    司马清垂眸,眼底划过黯然。

    他很早就发现了谢渊对他的抗拒,每次他主动亲近,谢渊总是躲闪。

    他也明白谢渊的意思,但仍旧忍不住想要试探。

    司马清握住他冰凉的手掌,放在唇边吻了吻,“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绝不乱来。”

    “嗯。”谢渊应了一声,面目却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司马清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绪复杂,难以言喻。

    ***

    夜阑人静,幽幽宫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偏僻的院落走出来,避开巡逻卫兵,悄然潜入长乐宫。

    寝殿里点燃着灯火,四周一片寂静,那道身影穿过重重宫墙,走到内殿屋顶上,手执一把玉箫,吹奏着曲调。

    悠扬婉转的萧音在夜空中飘荡,宛若月下仙乐。

    寝殿的床榻前,谢渊倚靠在锦被上,侧耳倾听,眼角浮现一抹醉人风情。

    而后披了件披风走出殿外,望向高高的宫檐,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上来吗?”萧瑟的月华中,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这里风景不错。”

    谢渊闻声,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眺望。

    “你可真会挑地方。”他勾唇,“可惜我不会轻功上不去。”

    他话音刚落,只见来人一个纵身跃到他身边,而后揽住他的腰肢,足尖一点飞了上去。

    萧瑟的夜风拂面,谢渊眯了眯眼睛,享受着夜间独特的美妙。

    他们身处于皇城西南方向,临江而立。

    谢渊打量着远处的风景,赞叹道:“真是个好地方啊,南宫流。”

    萧瑟的月光笼罩着整座城池,江流潺潺,岸上亭台楼阁掩映其中,透出别致的雅致,像一幅画卷。

    “是呀。”南宫流笑着点头,“所以你喜欢吗?我带你看到的风景。”

    谢渊望着远处的风景,没有说话。

    他的确很喜欢这里,可再美丽的风景,都抵挡不了那颗冰冷的心。

    南宫流注视着他的表情,心头涌起莫名烦躁,不耐道:“你在想什么?为何蹙眉?”

    谢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这里是禁宫,司马清就在屋檐下,你这样未免也太大胆了吧。”他干脆利索地说道。

    南宫流一怔,随即笑了:“你在担心我?”

    “我哪有担心你,我只是怕你连累我。”谢渊神色淡漠,语气里毫无波澜。

    “怕被连累你听到萧声大可以不出来,你还是想见我的对吗?”南宫流伸手扣住谢渊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底泛着狂热。

    谢渊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南宫流微笑道:“你放心吧,司马清受了伤又闻了我的香,一时半会不会醒。这样美的风景,别提那些扫兴的人好吗?我只是想带你好好领略一下这高处的景象。”

    说着,他俯身将谢渊压倒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颊,谢渊顿时感到阵阵燥热,浑身僵硬,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离我远一些!”他咬牙切齿。

    “我放手你可就掉下去了。”南宫流邪肆地勾着唇,“是掉下去,还是在我怀里,你选一个。”

    谢渊死死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跳。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咬着牙道:“南宫流,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猜呢?”南宫流捏住他的下颚,逼得他与自己四目相对,眼神灼灼如炬,“你这么美,你夫君知道吗?”

    “知道我有夫君还这样不正经。”谢渊又羞又气,

    狠狠瞪着他,“你快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流嗤笑,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暧昧地摩挲:“怎么办?你越这样我反倒越想……”

    谢渊脸色铁青,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警告:“南宫流,你敢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南宫流笑容愈发邪佞,“那你倒是让我瞧瞧,你能拿我怎样?”

    谢渊抬手推开南宫流,踉跄着后退,脸涨得通红,怒骂道:“疯子!”

    南宫流不置可否地耸肩。

    谢渊咬牙,恨得不行:“你——!”

    南宫流站稳脚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斥着侵占性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