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第5章 是杨爷，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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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易此时正玩得起劲，他一面闪身躲避攻击，一面又不时在这些打手头顶敲上一记，或是在他们脸上拍一巴掌。
杨不易虽然武技不算出众，但对付这些个寻常打手还是绰绰有余，众人摸不到他半片衣角，反被他戏耍得团团转。
“住手！”
一声叫喊传来，一众打手当即停手，杨不易却还笑嘻嘻地在人堆里钻了半圈，这才停下。
杨不易茫然看向柳成惟，自己正玩得兴起，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叫停。
柳成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作揖，笑着道：“杨兄弟，不，杨爷，今日之事，恐怕是有些误会，小人向你赔个不是。”
杨不易一头雾水，不知道柳成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怔怔望着眼前一脸谄媚笑容的男人，疑惑问道：“怎么不玩了？”
柳成惟也不答话，转头对身后的手下道：“快，去取十枚金币，给杨爷送来。”
金币很快送来，柳成惟接过托盘，又将那块玉牌放在金币之上，亲自送到杨不易面前。
“杨爷，之前多有冒犯，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杨不易看见那块玉牌，便大致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伸手将那玉牌拿在手中掂了掂，问道：“你认识这东西？”
柳成惟没有见过那块玉牌，但他认识那上面刻着的“绣”字。
在绣川，敢用这个字在玉牌上做标记的，除了绣川家，再没有第二个家族敢如此。
私自持有这等信物，而不能说明其来源，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杨不易身上带着这块玉牌，自然是跟绣川家有着莫大渊源，且不说他不敢将玉牌据为己有，便是连得罪杨不易也不敢。
若这自称叫做杨不易的少年，真是绣川家的人，得罪了他，柳成惟就算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
柳成惟混迹江湖几十年，面对眼前这个身份成谜的少年，他也不敢去赌这块玉牌的来路。
杨不易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少年，此时他正瑟缩着身子，惊惧万分地躲在一条大汉身后。
“你，过来。”杨不易指向那个少年。
站在这边的其他人，不知他所指是谁，全都不由自主地闪身退开一步，只有那大汉和那少年还立在原地，没有挪动。
那大汉一动不动，挺起胸膛，将少年护在身后，他方才已见到少年拿出玉牌，自然知道杨不易所指的，正是身后少年。
大汉与少年虽只认识了几个月，关系却十分亲厚，少年惹出大祸，此时他义不容辞，是打是杀，他都要替那少年扛着。
杨不易道：“就是你，小孩，你躲着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大汉正要开口说话，那少年却从背后扯了下大汉的衣服，随即往前踏出两步，昂首看向杨不易。
柳成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见那少年也不知向杨不易认错求饶，心中大急，爆起一脚，踹在少年身上，将他一下踹倒在地。
“你个小兔崽子，真是瞎了眼，连杨爷的东西也敢动，还不赶紧向杨爷道歉？”
杨不易皱着眉，斜斜瞥了柳成惟一眼，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将跌倒在地的少年扶起，脸上露出春日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小孩，你手脚挺利索，不错，本大爷将去天罗城闯荡一番，正好缺个小跟班，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啊？”
杨不易见那少年神情呆愣，不知所措，随即又补充一句：“我保证，跟着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
七月流火。
炙热的午后，一高一矮两人，拖着一长一短两条影子，顶着烈日，行走在山间驿道上。
“以前在家里，怎么没觉得夏天这么难过呢？”杨不易擦拭着脸上和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
他的身侧，一个瘦削少年，背着个大大的行囊，嘟囔着嘴，一脸怨愤鄙夷之色。
这少年，正是杨不易从赌坊里带走那个。
此时，他已不再是之前那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
杨不易经过一通劝说，成功将他忽悠进自己队伍，自然也要把他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少年唇红齿白、面容清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更是灵动异常。
他梳洗换装之后，杨不易瞧见他那俏生生的模样，不禁大呼“就这模样，说是个女孩，没人不信。”
“司葵，你走得也太慢了，照这么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西康城。”
杨不易转头看着，在自己身后落下一截的少年，口里抱怨着，停住脚步，等着他赶上来。
司葵还不满十二岁，身材纤瘦，又不像杨不易这般长期锻炼，身上还驮着一个大包袱，心里早就是怨气满载。
“还不是怪你，有马车不坐，非要走路。”
“这叫江湖经验，你懂不懂？像咱们这样年纪轻轻，招摇过市，指不定就得引来强盗觊觎，如今咱们走着去西康城，才不会引人注意，学着点儿吧你。”
杨不易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从司葵身上拿过包袱扛在自己身上，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他。
“坐个破马车，鬼才觊觎你，如今咱们只身走在这山林中，才会引起强盗注意！”
司葵和杨不易相处这几天，已经摸到几分杨不易的性子，心中对他也没有惧怕，嘴里嘟囔着回顶他一句。
杨不易面露尴尬，没有接他的话茬：“咱可说好了啊，等到了西康城，就把你那招‘绝活’教给我。”
想从司葵那里，学那招“偷梁换柱”的绝妙手法，才是杨不易带走司葵的真实目的。
“有人！”
杨不易一把拉起司葵，纵身一跃，便躲进路旁矮树丛后，静静地等着远处来人现身。
捏着司葵柔似无骨的小手，杨不易恍然大悟，低声对司葵说道：“难怪你手法这么高明，你这小手也太柔软嫩滑了。”
司葵面上一红，挣扎着将手从杨不易的掌心抽回。
不多时，远处果然出现两个人影，待他们慢慢走近，杨不易看到他们身上的担子和柴薪，才知道他们不过是过路的樵夫。
杨不易起身一跃，一下从树丛中跳出，吓得二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肩上的担子也被扔到地上。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啊呸，不对，重来！”杨不易念错口诀，连忙改口，又重新跳回树丛里。
司葵皱着眉头，一脸苦涩，从树丛中慢慢站起，心头暗暗后悔：“我怎么跟了这么个憨货！”
司葵懒得管杨不易在那里继续表演，直接走到两位樵夫面前，伸手扶住他们，赔笑着说道：“二位大叔，我这同伴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别见怪。”
杨不易虽然武技不算出众，但对付这些个寻常打手还是绰绰有余，众人摸不到他半片衣角，反被他戏耍得团团转。
“住手！”
一声叫喊传来，一众打手当即停手，杨不易却还笑嘻嘻地在人堆里钻了半圈，这才停下。
杨不易茫然看向柳成惟，自己正玩得兴起，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叫停。
柳成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作揖，笑着道：“杨兄弟，不，杨爷，今日之事，恐怕是有些误会，小人向你赔个不是。”
杨不易一头雾水，不知道柳成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怔怔望着眼前一脸谄媚笑容的男人，疑惑问道：“怎么不玩了？”
柳成惟也不答话，转头对身后的手下道：“快，去取十枚金币，给杨爷送来。”
金币很快送来，柳成惟接过托盘，又将那块玉牌放在金币之上，亲自送到杨不易面前。
“杨爷，之前多有冒犯，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杨不易看见那块玉牌，便大致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伸手将那玉牌拿在手中掂了掂，问道：“你认识这东西？”
柳成惟没有见过那块玉牌，但他认识那上面刻着的“绣”字。
在绣川，敢用这个字在玉牌上做标记的，除了绣川家，再没有第二个家族敢如此。
私自持有这等信物，而不能说明其来源，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杨不易身上带着这块玉牌，自然是跟绣川家有着莫大渊源，且不说他不敢将玉牌据为己有，便是连得罪杨不易也不敢。
若这自称叫做杨不易的少年，真是绣川家的人，得罪了他，柳成惟就算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
柳成惟混迹江湖几十年，面对眼前这个身份成谜的少年，他也不敢去赌这块玉牌的来路。
杨不易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少年，此时他正瑟缩着身子，惊惧万分地躲在一条大汉身后。
“你，过来。”杨不易指向那个少年。
站在这边的其他人，不知他所指是谁，全都不由自主地闪身退开一步，只有那大汉和那少年还立在原地，没有挪动。
那大汉一动不动，挺起胸膛，将少年护在身后，他方才已见到少年拿出玉牌，自然知道杨不易所指的，正是身后少年。
大汉与少年虽只认识了几个月，关系却十分亲厚，少年惹出大祸，此时他义不容辞，是打是杀，他都要替那少年扛着。
杨不易道：“就是你，小孩，你躲着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大汉正要开口说话，那少年却从背后扯了下大汉的衣服，随即往前踏出两步，昂首看向杨不易。
柳成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见那少年也不知向杨不易认错求饶，心中大急，爆起一脚，踹在少年身上，将他一下踹倒在地。
“你个小兔崽子，真是瞎了眼，连杨爷的东西也敢动，还不赶紧向杨爷道歉？”
杨不易皱着眉，斜斜瞥了柳成惟一眼，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将跌倒在地的少年扶起，脸上露出春日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小孩，你手脚挺利索，不错，本大爷将去天罗城闯荡一番，正好缺个小跟班，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啊？”
杨不易见那少年神情呆愣，不知所措，随即又补充一句：“我保证，跟着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
七月流火。
炙热的午后，一高一矮两人，拖着一长一短两条影子，顶着烈日，行走在山间驿道上。
“以前在家里，怎么没觉得夏天这么难过呢？”杨不易擦拭着脸上和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
他的身侧，一个瘦削少年，背着个大大的行囊，嘟囔着嘴，一脸怨愤鄙夷之色。
这少年，正是杨不易从赌坊里带走那个。
此时，他已不再是之前那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
杨不易经过一通劝说，成功将他忽悠进自己队伍，自然也要把他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少年唇红齿白、面容清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更是灵动异常。
他梳洗换装之后，杨不易瞧见他那俏生生的模样，不禁大呼“就这模样，说是个女孩，没人不信。”
“司葵，你走得也太慢了，照这么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西康城。”
杨不易转头看着，在自己身后落下一截的少年，口里抱怨着，停住脚步，等着他赶上来。
司葵还不满十二岁，身材纤瘦，又不像杨不易这般长期锻炼，身上还驮着一个大包袱，心里早就是怨气满载。
“还不是怪你，有马车不坐，非要走路。”
“这叫江湖经验，你懂不懂？像咱们这样年纪轻轻，招摇过市，指不定就得引来强盗觊觎，如今咱们走着去西康城，才不会引人注意，学着点儿吧你。”
杨不易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从司葵身上拿过包袱扛在自己身上，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他。
“坐个破马车，鬼才觊觎你，如今咱们只身走在这山林中，才会引起强盗注意！”
司葵和杨不易相处这几天，已经摸到几分杨不易的性子，心中对他也没有惧怕，嘴里嘟囔着回顶他一句。
杨不易面露尴尬，没有接他的话茬：“咱可说好了啊，等到了西康城，就把你那招‘绝活’教给我。”
想从司葵那里，学那招“偷梁换柱”的绝妙手法，才是杨不易带走司葵的真实目的。
“有人！”
杨不易一把拉起司葵，纵身一跃，便躲进路旁矮树丛后，静静地等着远处来人现身。
捏着司葵柔似无骨的小手，杨不易恍然大悟，低声对司葵说道：“难怪你手法这么高明，你这小手也太柔软嫩滑了。”
司葵面上一红，挣扎着将手从杨不易的掌心抽回。
不多时，远处果然出现两个人影，待他们慢慢走近，杨不易看到他们身上的担子和柴薪，才知道他们不过是过路的樵夫。
杨不易起身一跃，一下从树丛中跳出，吓得二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肩上的担子也被扔到地上。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啊呸，不对，重来！”杨不易念错口诀，连忙改口，又重新跳回树丛里。
司葵皱着眉头，一脸苦涩，从树丛中慢慢站起，心头暗暗后悔：“我怎么跟了这么个憨货！”
司葵懒得管杨不易在那里继续表演，直接走到两位樵夫面前，伸手扶住他们，赔笑着说道：“二位大叔，我这同伴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