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府奇闻录之墨池奇遇记 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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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宗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沈先生，在下的母亲在纱帽河韵文纸坊做工时，曾听得先生的姐姐沈灵雯和范姿婕谈论过《井门书录》一书。而先生的姐姐失踪那晚是亥时。而刚好是在当晚的子时，永嘉清水埠码头却有一艘商船是驶向日本国大阪府。温州府麻行码头、安澜亭码头平时亦有客船、商船是开往日本国的，但全是开往长崎和横滨。而开往大阪的船只，却惟独是那晚有之。而冬日却惟独那晚吹刮的是东南风，水流亦是流向清水埠。因此，照小的推断，先生的姐姐很可能是在掉入瓯江之后，顺着水流的方向游泳至清水埠。随后上了那艘商船，去了日本大阪。目的是为了寻找当年松田所抄录的那本《井门书绝》残本。”
沈渠安听得有些入迷，感觉对方虽武功平平，但学识、见识却非同一般。继续好奇地问道：“邢先生为何要去永宁巷庄家，我曾经租住过的那间旧房间中搜寻那本《杨延昭枪谱》呢？距在下所知，那本《杨延昭枪谱》至北宋末年已然失传，至今已近八百年。”
只见邢宗顺说道：“北宋大中祥符七年，杨延昭病故之后。《杨延昭枪谱》留存在了杨家将所在的天波府。北宋嘉佑四年，杨家将中的最后一位人士杨排风去世后，枪谱则收归朝廷所有。此后，那本枪谱则一直留存在朝廷之中。靖康之变之后，匆忙南奔的宋高宗赵构，于建炎四年二月逃到温州府江心屿。之后向温州城内移跸，由朔门入城，途径永宁巷口，温州府百官及百姓高呼万岁。而后此处便留下了‘万岁里’的地名。而宋高宗赵构则在温州府万岁里临时行宫居住了五十八日之久。
“建炎四年三月下旬，北方兵事已趋缓和，宋高宗赵构急不可待地即从温州港扬帆北去，最终定都临安府。而那本枪谱，当年宋高宗则在温州府万岁里行宫居住时，交给了当时的吏部侍郎孙告之。孙告之此后并未随高宗北上临安府。而是在温州府做了知府事。而据在下所知，以前居住在沈先生住处中的那位孙禄茂老先生，即是当年的温州府知府事孙告之的后人。而那本举世闻名的《杨延昭枪谱》，辗转近八百年，最终恐是落得在孙禄茂先生手中。”
“啊？”沈渠安惊讶道，心中想着，“难怪那日龚跃莲出价十万银元向我购买那本枪谱。只是，孙禄茂先生只是传授了我一些枪法招数，而其却并未将《枪谱》一书交给我。那本枪谱如今在哪呢？”
正想着，突然间，出现一全身白衣的蒙面人从窗户外撞击进来，将糊窗户的那些白色故纸全都穿破。手中持着长形赤剑，“唰”地一声，欲刺向邢宗顺。
沈渠安一看形势不妙，拾起座位旁的四方行坐凳，飞一转身，跳至邢宗顺面前。而那白衣人的赤剑，刚好戳进那方凳的坐板内。
沈渠安则手握方凳两侧的长棍，全身瞬间旋转着。只见“唰”地一下，那白衣人手中的赤剑则被转落至地上。
那白衣人“倏”地一声，又从窗户飞出。而沈渠安也觉好奇：“这白衣人是谁，为何来刺杀邢宗顺？看其身影及伸手，到是很像那晚在谢灵运茶楼之上救我的那位白衣人。我也跟着出去，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紧接着，沈渠安也跟着从窗户飞出。一见那白衣人，从客栈跳落至七枫巷内，又一飞身，跳至巷边的围墙之上。沈渠安见这人身手敏捷，飞行迅速，知其轻功很是了得，并不在己之下。
沈渠安也紧跟其后，一下跳至七枫巷边的围墙上。而后，二人在围墙之上往北奔跑了一阵。最后，二者同时双双跳落至打绳巷内。
那白衣人见沈渠安如此紧跟不放，而速度亦与己相当，知己已无法逃脱，遂停了下来。此时，打绳巷内除了这两人之外，别无他人。
那白衣人转过身去，面对沈渠安，口中说道：“沈先生为何如此紧跟着在下？”
沈渠安听那人说话之声，为女子的声音。想起那日在谢灵运茶楼之上救得自己之人，亦是位女子。感觉貌似同一人。沈渠安说道：“敢问这位女侠，今日为何要去夙瀑客栈行刺邢宗顺？”
只见那白衣人却未回话，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物，持在手中。之后，却用力往地上一掷。突然间，但见地上“嘭”地一声，一阵浓浓的烟雾顿时喷发出来。
沈渠安赶忙转身，以免烟雾喷发过来将眼睛射伤。
一阵冬日冷风吹过，将那团浓浓的烟雾慢慢吹散。沈渠安再一转身望时，那白衣人已不知去向。
沈渠安心中奇道：“咦？这位女子无论从身着服饰，还是从武功身手来看，都与日本忍者颇有相似之处。”想起自己先前所听闻，日本史上忍者第一高手服部半藏原本是我中华前明的子民。在未赴日本前，已然著得武功绝学《井门书绝》一书。想必此书也有部分内容是忍者招数的讲述。难不成刚才那位，已然从中学得了一招半式？
之后，沈渠安又重回七枫巷夙瀑客栈刚才所待着的那间客房。却已不见邢宗顺的踪影。询问客栈侍者，知其已离去，留下一封书信由侍者转交给沈渠安。
沈渠安翻开信件，见其上所书：“沈先生，今日承蒙先生两次救命之恩，不甚感激。倘若他朝有日尚且有缘，许有重逢之日。麻行僧街的龚跃莲，处事心狠，此间正欲向先生下手。那日在瑶溪围攻先生四人的那三拨人中，有一拨即是龚跃莲派去擒拿先生的。旨在捉拿先生后，严加拷问，欲夺得那本《杨延昭枪谱》。小的前赴先生以往住处，亦欲夺得此书。只不过，是为了拿去在外卖钱而抚养家中老小。望能见谅。此重。邢宗顺顿首。”
沈渠安看到此信，不免想起刚才他对自己讲述了如此之多的原本并不知晓之事。尤其是谈到自己姐姐下落之事，心中亦是不胜感激。想着：“他日若有缘再次相见，必定是旧日老朋友重逢般。”
沈渠安结了帐，往永宁巷庄家走去。而此时，其以往所租住的旧房间依旧未出租。沈渠安重新将它租下，欲今后在此处好好地练习武艺。
而之后的几日，沈渠安在安平坊颜家居住了几日，感觉索然无味。遂搬了些行李至永宁巷的住处，想着今后就长期在此居住。
之后，沈渠安将以往孙禄茂先生传授给自己的所有武功全都凭记忆回想起来，然后记录在书。他的记忆力不错，几乎所有的内容都能回忆得起来。最后，沈渠安将此本武功记录命名为《孙氏武学大成》。
接着一段时间，沈渠安每日都在租住的房屋后院的那个空旷寂静的树林中练武。而将这本《孙氏武学大成》中所有的武功全都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之境界。不光如此，沈渠安依旧从中领悟出更多的招数及套路变化。而且从不断地练习、琢磨中，他亦将新创招数、武功心得记录在书。没想到，竟也有两大厚本。最终，取名为《沈氏武功书录》，以备他日翻看查阅之用。
这日夜晚，沈渠安正要将今日所学之心得书写在故纸之上。却发现这张白色故纸之上隐隐约约有些淡黄色的斑点。貌似是有些残留的字迹。
沈渠安用洗脸盆盛满清水，滴入几点碘酒，把纸平放到水面，纸上竟然现出了淡淡的字迹。
只见上面显示着：“渠安：首先，多谢你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年青时即在清廷军中从军，所学之武艺，已尽传授于你。我所传授给你的那套枪法，实为北宋杨延昭所创之枪法。只不过，是些残招。我的祖先曾在南宋建炎四年二月在朝廷于温州府万岁里的临时行宫内，?从宋高宗手中接过《杨延昭枪谱》一书。辗转近八百年，最终落得我的手中。
“不过，那本枪谱我于咸丰十年之时，将我那只三岁的弟弟送人抚养之际，一并交给了当年古厢巷同为孙姓的孙万廷一家。由于孙万廷一家亦是贫困之家，起初其并不愿意收养我弟。待我将那本枪谱交予他们手上，其方才愿意抚养我弟。
“时隔五十五年之后，我重回温州府，曾去古厢巷寻找过，现已无法知晓孙氏一家后人的下落。我所能记起的，就只有传授给你的那些招数了。
“我在清廷军中从军期间，曾做僧格林沁将军的贴身侍卫。将军曾著《僧格林沁武学全录》一书，共计三册。在其前赴山东曹州高楼寨一役之前，曾交付我保管。而后将军在高楼寨一役之中不幸遇难。此后无人再提及此书。
“现这三册武功书籍，我埋藏在了这间房屋的旧书桌下面的地下。望你取出之后，若有兴趣及时间，可照书修炼。将军身前贵为清廷第一猛将，从军数十载，历经艰苦磨难。其将身前所学、所创之武艺尽记此三册武学书录之中。望能妥善保管。
“此重。孙禄茂绝笔。民国九年三月二十六日。”
沈渠安见水中的此张纸上的字迹已慢慢开始消逝。赶忙取来纸笔，将此封信件抄录在纸上。以留作他日纪念。
沈渠安一看日期，发现此封信件是孙禄茂先生在去世前一日所书写。按照信中所写的，沈渠安将在书桌下的砖块掀起，发现下面埋藏了一个木匣子。
将木匣子取出后，翻开盒盖，果然见到里面放有三册厚厚的《僧格林沁武学全录》。沈渠安将这三册书录翻了翻，发现该三本书所记之武学内容纷繁多样，招数引人入胜。而且图文并茂，叙述详实，令人心动不已。
沈渠安当即挑灯夜读了一阵。随后将三本书册按原样藏好。出了房门，到房屋后院的那片树林里，将刚才所看的武功内容耍弄了一番。发觉此内的武功以刚硬勇猛为主。想起那僧格林沁将军本为蒙古族，驰骋疆场数十载，其武学成就想必亦是以豪爽威猛著称。
接下来的数月内，沈渠安每天都痴迷于该三册的《僧格林沁武学全录》。每日废寝忘食式地研读、修炼。武功已大为长进。八个月之后，他已将该三册书中的武功全部修炼完毕。而且招招都练的熟练有佳，应用自如，游刃有余。
沈渠安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孙氏武学大成》及《僧格林沁武学全录》全盘地修炼了一番。并且结合自己的练武心得《沈氏武功书录》，将此数本武学内容一并练得融会贯通、刚柔并进。此时，但见沈渠安的身手不凡，出招有力，出神入化。恐怕即便是当年妙果寺第一高手与白马殿第一高手并称的梅岙希，也是远在沈渠安之下。
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沈渠安时常想着：在下目前的武功身手，已是非同凡响。但想必与四百多年前的武功高手秦半藏相比，可又是相差甚远。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沈渠安基本都居住在永宁巷，而少有回颜家。即便偶有回去，也是匆匆忙忙地取了银票，然后赴四营堂巷的益康钱庄将银票兑换。而后将银元仍存在益康钱庄，之后又匆匆回永宁巷。沈渠安这一年间痴迷武学，偶尔外出，也是匆匆忙忙地将事情办完后，迅速回永宁巷练武。
沈渠安听得有些入迷，感觉对方虽武功平平，但学识、见识却非同一般。继续好奇地问道：“邢先生为何要去永宁巷庄家，我曾经租住过的那间旧房间中搜寻那本《杨延昭枪谱》呢？距在下所知，那本《杨延昭枪谱》至北宋末年已然失传，至今已近八百年。”
只见邢宗顺说道：“北宋大中祥符七年，杨延昭病故之后。《杨延昭枪谱》留存在了杨家将所在的天波府。北宋嘉佑四年，杨家将中的最后一位人士杨排风去世后，枪谱则收归朝廷所有。此后，那本枪谱则一直留存在朝廷之中。靖康之变之后，匆忙南奔的宋高宗赵构，于建炎四年二月逃到温州府江心屿。之后向温州城内移跸，由朔门入城，途径永宁巷口，温州府百官及百姓高呼万岁。而后此处便留下了‘万岁里’的地名。而宋高宗赵构则在温州府万岁里临时行宫居住了五十八日之久。
“建炎四年三月下旬，北方兵事已趋缓和，宋高宗赵构急不可待地即从温州港扬帆北去，最终定都临安府。而那本枪谱，当年宋高宗则在温州府万岁里行宫居住时，交给了当时的吏部侍郎孙告之。孙告之此后并未随高宗北上临安府。而是在温州府做了知府事。而据在下所知，以前居住在沈先生住处中的那位孙禄茂老先生，即是当年的温州府知府事孙告之的后人。而那本举世闻名的《杨延昭枪谱》，辗转近八百年，最终恐是落得在孙禄茂先生手中。”
“啊？”沈渠安惊讶道，心中想着，“难怪那日龚跃莲出价十万银元向我购买那本枪谱。只是，孙禄茂先生只是传授了我一些枪法招数，而其却并未将《枪谱》一书交给我。那本枪谱如今在哪呢？”
正想着，突然间，出现一全身白衣的蒙面人从窗户外撞击进来，将糊窗户的那些白色故纸全都穿破。手中持着长形赤剑，“唰”地一声，欲刺向邢宗顺。
沈渠安一看形势不妙，拾起座位旁的四方行坐凳，飞一转身，跳至邢宗顺面前。而那白衣人的赤剑，刚好戳进那方凳的坐板内。
沈渠安则手握方凳两侧的长棍，全身瞬间旋转着。只见“唰”地一下，那白衣人手中的赤剑则被转落至地上。
那白衣人“倏”地一声，又从窗户飞出。而沈渠安也觉好奇：“这白衣人是谁，为何来刺杀邢宗顺？看其身影及伸手，到是很像那晚在谢灵运茶楼之上救我的那位白衣人。我也跟着出去，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紧接着，沈渠安也跟着从窗户飞出。一见那白衣人，从客栈跳落至七枫巷内，又一飞身，跳至巷边的围墙之上。沈渠安见这人身手敏捷，飞行迅速，知其轻功很是了得，并不在己之下。
沈渠安也紧跟其后，一下跳至七枫巷边的围墙上。而后，二人在围墙之上往北奔跑了一阵。最后，二者同时双双跳落至打绳巷内。
那白衣人见沈渠安如此紧跟不放，而速度亦与己相当，知己已无法逃脱，遂停了下来。此时，打绳巷内除了这两人之外，别无他人。
那白衣人转过身去，面对沈渠安，口中说道：“沈先生为何如此紧跟着在下？”
沈渠安听那人说话之声，为女子的声音。想起那日在谢灵运茶楼之上救得自己之人，亦是位女子。感觉貌似同一人。沈渠安说道：“敢问这位女侠，今日为何要去夙瀑客栈行刺邢宗顺？”
只见那白衣人却未回话，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物，持在手中。之后，却用力往地上一掷。突然间，但见地上“嘭”地一声，一阵浓浓的烟雾顿时喷发出来。
沈渠安赶忙转身，以免烟雾喷发过来将眼睛射伤。
一阵冬日冷风吹过，将那团浓浓的烟雾慢慢吹散。沈渠安再一转身望时，那白衣人已不知去向。
沈渠安心中奇道：“咦？这位女子无论从身着服饰，还是从武功身手来看，都与日本忍者颇有相似之处。”想起自己先前所听闻，日本史上忍者第一高手服部半藏原本是我中华前明的子民。在未赴日本前，已然著得武功绝学《井门书绝》一书。想必此书也有部分内容是忍者招数的讲述。难不成刚才那位，已然从中学得了一招半式？
之后，沈渠安又重回七枫巷夙瀑客栈刚才所待着的那间客房。却已不见邢宗顺的踪影。询问客栈侍者，知其已离去，留下一封书信由侍者转交给沈渠安。
沈渠安翻开信件，见其上所书：“沈先生，今日承蒙先生两次救命之恩，不甚感激。倘若他朝有日尚且有缘，许有重逢之日。麻行僧街的龚跃莲，处事心狠，此间正欲向先生下手。那日在瑶溪围攻先生四人的那三拨人中，有一拨即是龚跃莲派去擒拿先生的。旨在捉拿先生后，严加拷问，欲夺得那本《杨延昭枪谱》。小的前赴先生以往住处，亦欲夺得此书。只不过，是为了拿去在外卖钱而抚养家中老小。望能见谅。此重。邢宗顺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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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渠安结了帐，往永宁巷庄家走去。而此时，其以往所租住的旧房间依旧未出租。沈渠安重新将它租下，欲今后在此处好好地练习武艺。
而之后的几日，沈渠安在安平坊颜家居住了几日，感觉索然无味。遂搬了些行李至永宁巷的住处，想着今后就长期在此居住。
之后，沈渠安将以往孙禄茂先生传授给自己的所有武功全都凭记忆回想起来，然后记录在书。他的记忆力不错，几乎所有的内容都能回忆得起来。最后，沈渠安将此本武功记录命名为《孙氏武学大成》。
接着一段时间，沈渠安每日都在租住的房屋后院的那个空旷寂静的树林中练武。而将这本《孙氏武学大成》中所有的武功全都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之境界。不光如此，沈渠安依旧从中领悟出更多的招数及套路变化。而且从不断地练习、琢磨中，他亦将新创招数、武功心得记录在书。没想到，竟也有两大厚本。最终，取名为《沈氏武功书录》，以备他日翻看查阅之用。
这日夜晚，沈渠安正要将今日所学之心得书写在故纸之上。却发现这张白色故纸之上隐隐约约有些淡黄色的斑点。貌似是有些残留的字迹。
沈渠安用洗脸盆盛满清水，滴入几点碘酒，把纸平放到水面，纸上竟然现出了淡淡的字迹。
只见上面显示着：“渠安：首先，多谢你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年青时即在清廷军中从军，所学之武艺，已尽传授于你。我所传授给你的那套枪法，实为北宋杨延昭所创之枪法。只不过，是些残招。我的祖先曾在南宋建炎四年二月在朝廷于温州府万岁里的临时行宫内，?从宋高宗手中接过《杨延昭枪谱》一书。辗转近八百年，最终落得我的手中。
“不过，那本枪谱我于咸丰十年之时，将我那只三岁的弟弟送人抚养之际，一并交给了当年古厢巷同为孙姓的孙万廷一家。由于孙万廷一家亦是贫困之家，起初其并不愿意收养我弟。待我将那本枪谱交予他们手上，其方才愿意抚养我弟。
“时隔五十五年之后，我重回温州府，曾去古厢巷寻找过，现已无法知晓孙氏一家后人的下落。我所能记起的，就只有传授给你的那些招数了。
“我在清廷军中从军期间，曾做僧格林沁将军的贴身侍卫。将军曾著《僧格林沁武学全录》一书，共计三册。在其前赴山东曹州高楼寨一役之前，曾交付我保管。而后将军在高楼寨一役之中不幸遇难。此后无人再提及此书。
“现这三册武功书籍，我埋藏在了这间房屋的旧书桌下面的地下。望你取出之后，若有兴趣及时间，可照书修炼。将军身前贵为清廷第一猛将，从军数十载，历经艰苦磨难。其将身前所学、所创之武艺尽记此三册武学书录之中。望能妥善保管。
“此重。孙禄茂绝笔。民国九年三月二十六日。”
沈渠安见水中的此张纸上的字迹已慢慢开始消逝。赶忙取来纸笔，将此封信件抄录在纸上。以留作他日纪念。
沈渠安一看日期，发现此封信件是孙禄茂先生在去世前一日所书写。按照信中所写的，沈渠安将在书桌下的砖块掀起，发现下面埋藏了一个木匣子。
将木匣子取出后，翻开盒盖，果然见到里面放有三册厚厚的《僧格林沁武学全录》。沈渠安将这三册书录翻了翻，发现该三本书所记之武学内容纷繁多样，招数引人入胜。而且图文并茂，叙述详实，令人心动不已。
沈渠安当即挑灯夜读了一阵。随后将三本书册按原样藏好。出了房门，到房屋后院的那片树林里，将刚才所看的武功内容耍弄了一番。发觉此内的武功以刚硬勇猛为主。想起那僧格林沁将军本为蒙古族，驰骋疆场数十载，其武学成就想必亦是以豪爽威猛著称。
接下来的数月内，沈渠安每天都痴迷于该三册的《僧格林沁武学全录》。每日废寝忘食式地研读、修炼。武功已大为长进。八个月之后，他已将该三册书中的武功全部修炼完毕。而且招招都练的熟练有佳，应用自如，游刃有余。
沈渠安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孙氏武学大成》及《僧格林沁武学全录》全盘地修炼了一番。并且结合自己的练武心得《沈氏武功书录》，将此数本武学内容一并练得融会贯通、刚柔并进。此时，但见沈渠安的身手不凡，出招有力，出神入化。恐怕即便是当年妙果寺第一高手与白马殿第一高手并称的梅岙希，也是远在沈渠安之下。
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沈渠安时常想着：在下目前的武功身手，已是非同凡响。但想必与四百多年前的武功高手秦半藏相比，可又是相差甚远。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沈渠安基本都居住在永宁巷，而少有回颜家。即便偶有回去，也是匆匆忙忙地取了银票，然后赴四营堂巷的益康钱庄将银票兑换。而后将银元仍存在益康钱庄，之后又匆匆回永宁巷。沈渠安这一年间痴迷武学，偶尔外出，也是匆匆忙忙地将事情办完后，迅速回永宁巷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