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19】山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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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骨太弱，来时染了风寒，都不碍事，不过手腕上有些伤……”
郁康方进花字间，便听到一个苍老和善的声音：
“少掌柜放心，只要有我王神医祖传的妙手灵丹……”
“拉倒吧！”一旁倒茶的小九愤愤喊了一声，“我一年前吃了你一颗‘神丹’，拉了十天肚子！差点没把我孩子拉出来！死老头，你给我吃堕胎药！”
西子噗地笑出声，王老头尴尬地呵呵几声，扭头看见郁康，连忙一指：“小九你看！他不是被我治活了么？来来，公子，且让我把把脉……”
这就是传说中救他一命那“紫阳城外坟山脚下脾气古怪的狗皮膏药”，王老头个头矮小，弓如虾米，雪白眉须长长垂在胸前，面庞看得不甚清楚，只是双眼和蔼温柔，与世无争，倒不像小二所传的那种庸医。搭在他脉上的枯手温暖轻飘，王老头道：“公子命无大碍，只是胸口的剑伤太重，近月内千万不要逞强动武，切记！”郁康点头道：“多谢神医。”
他转头看榻上睡着的凝羽：“就是她吓走萧掌柜的？”
西子道：“可不是？”
他想起来时和凝羽一路也算融洽，便道：“不像是会咬人的。”
西子笑了几声：“那可不一定。”
他不会想到，这个少女是他一生的命劫，像是一场欲来终来的风雨，摧卷了楼阁青山，亦是一湾欲去也终去的雪痕，消融了琴心剑胆。
待凝羽病好了，郁康仔细瞧他，才发现一路而来的神秘姑娘竟然长得这样清灵，像穿越静谧森林时无意遇见的一只温柔小鹿。她穿着一身柳芽色裙衫，胸前吊着个小竹笛，如瀑乌黑的长发被春风拂过，柔软如丝。皮肤很白，衬得黑眸如星，笑起来时眼睛像两钩弯弯的月亮，整个世界都柔软起来。
郁康和临月楼的人一样，对凝羽充满好感。在临月楼待了半个月，他已经习惯和众小二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萧风照不在，小二们自作主张把残棋换成了烧鸡，小九撕给他一片鸡肉，他咬在嘴里，鲜嫩多汁。凝羽单脚踩在小石桌上，一手抓着一只大鸡腿，正绘声绘色地讲她一路来的奇遇。小二个个听得目眩神迷。她讲到动情处，手一挥，鸡腿飞了出去，卧在角落的大黑狗嗷一声叼住，跑了个没影。
郁康想不到她这么个娇小灵秀的女孩子，竟然孤身从南境而来，一路上被山贼追杀，银子被盗。辰国南境一片荒山遍野，少有人烟，流寇成群，打劫商旅。她这么柔弱，怎么可能？他不以为意地听了过去，不过见她双目熠熠如星的欣喜样子，他不由得也弯起嘴角。
郁康方进花字间，便听到一个苍老和善的声音：
“少掌柜放心，只要有我王神医祖传的妙手灵丹……”
“拉倒吧！”一旁倒茶的小九愤愤喊了一声，“我一年前吃了你一颗‘神丹’，拉了十天肚子！差点没把我孩子拉出来！死老头，你给我吃堕胎药！”
西子噗地笑出声，王老头尴尬地呵呵几声，扭头看见郁康，连忙一指：“小九你看！他不是被我治活了么？来来，公子，且让我把把脉……”
这就是传说中救他一命那“紫阳城外坟山脚下脾气古怪的狗皮膏药”，王老头个头矮小，弓如虾米，雪白眉须长长垂在胸前，面庞看得不甚清楚，只是双眼和蔼温柔，与世无争，倒不像小二所传的那种庸医。搭在他脉上的枯手温暖轻飘，王老头道：“公子命无大碍，只是胸口的剑伤太重，近月内千万不要逞强动武，切记！”郁康点头道：“多谢神医。”
他转头看榻上睡着的凝羽：“就是她吓走萧掌柜的？”
西子道：“可不是？”
他想起来时和凝羽一路也算融洽，便道：“不像是会咬人的。”
西子笑了几声：“那可不一定。”
他不会想到，这个少女是他一生的命劫，像是一场欲来终来的风雨，摧卷了楼阁青山，亦是一湾欲去也终去的雪痕，消融了琴心剑胆。
待凝羽病好了，郁康仔细瞧他，才发现一路而来的神秘姑娘竟然长得这样清灵，像穿越静谧森林时无意遇见的一只温柔小鹿。她穿着一身柳芽色裙衫，胸前吊着个小竹笛，如瀑乌黑的长发被春风拂过，柔软如丝。皮肤很白，衬得黑眸如星，笑起来时眼睛像两钩弯弯的月亮，整个世界都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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