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21】花魁流莺
热门推荐：
网游：我召唤的骷髅全是位面之子？
军工：让你修炮，你把威力提升百倍？
贫僧唐三葬，葬天葬地葬众生
烈火南明二十年
出狱后，我横扫世界
开局满级天赋，从普通法师开始
重生换嫁？公府嫡女万人迷！
我宫斗冠军，矜贵世子俯首称臣
太古神尊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凝羽这样的女孩子，开心的时候疯疯闹闹，一刻也不停歇，一会儿拉着小二们摇骰子赌钱，一会儿闹着要他带她出去玩，遇见新奇的玩意儿、好吃的美食立即双眼发光，自己闹了笑话必然比谁都笑得更开心；伤心的时候眼泪唰地便掉下来，晴空万里立刻就要风雨交加，一点也没有缓和之地。
小九沉痛地望着做一身小二打扮满大厅乱窜的凝羽，缓缓道：“最近客人爆满，再让她闹下去，我们临月楼名声就毁干净了。”郁康扫了一眼，凝羽果然忘记了手上这道菜到底要给谁，她在桌子间转了转，似一只无头苍蝇。
小九继续道：“我觉得凝羽这几天很忧郁，出去散散心也好。郁康公子你说呢？”正说着，凝羽趁无人看她，抓起一块肉光明正大地塞进嘴巴。
郁康：“……哪里忧郁？”
“你这几天应该多陪她出去走走，少掌柜跟我说了，银子他出，只要哄得凝羽白天别回来就行。”
郁康错愕：“为什么是我？”他不是住客吗？
“郁康公子你武功好，又稳重，我们放心。”小九一脸谄媚，“再说，她昨天刚得罪了湛都那位小爷……”
想起陆宁，郁康皱起眉头，遂点头：“小九，你说要是我杀了陆公子，依萧掌柜的能力，能不能摆平？”
“啊？”
趁着小九还没消化他的话，他难得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凝羽，别跑堂了，我带你出去玩。”
凝羽飞奔过来的样子，颇像临月楼的大黑狗。
他说到做到，每天陪凝羽穿越大街小巷，日子轻松悠闲，偶尔去夜里的珍宝大会上看看热闹。直到珍宝大会即将结束的四月二十一，凝羽忽然对拂煦街桃花楼里的花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暖香坊素来以训练歌女舞女闻名天下，只是每年四月二十三格外特殊，既是宣告盛大商会的完结，又是辰国民间传统的夜庙会，这一天重叠起来，又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回雪节”。今次回雪节格外不同，因为花魁要演一出回雪舞。这舞难度极高，业已失传，所以颇受瞩目。
作为紫阳城里最具八卦精神的人，小九把桃花楼的传奇讲得天花乱坠：“话说紫阳城啊，又叫‘桃花城’，我们这儿，以前一颗桃花也没有，要看桃花，得往东边的那帛阳城里去找。桃花城是先有其名，后有桃花。为什么？因为拂煦街街角那处桃花楼太有名了，人们叫着叫着，便起了桃花城这个名字。”
一连串七个桃花听得郁康七荤八素，忠实听众凝羽两眼放光，恭恭敬敬地递上一盏润喉茶。
小九道：“二十多年前，暖香坊出了个名动天下的舞女，从前就住在拂煦街的桃花楼，小九我八九岁时候曾见过她，那美貌，啧啧，举世无双！我看哪，就是当朝的什么公主，传说很漂亮的那个，就是脱了鞋跑也追不上！”
凝羽催着问：“然后呢？那舞女现在还住在桃花楼吗？”
“听说有个疯子因为太爱恋她的容貌，求之不得，就放了一把大火，将桃花楼烧得彻彻底底。那个绝色美人嘛，就死在大火里了。之后老鸨重建了桃花楼，现今专给花魁住。不过回雪舞的传说一直都在，他们怎么说来着……”
小九作回忆状。
“‘桃色夭夭灼灼其华，倾城一舞人面如花’。”一直在旁边默不做声的郁康突然开口说，“是不是，小九？”
小九一脸猥琐的笑容：“郁康公子，你最懂我。”
凝羽问：“那我师叔呢？有没有见过那个舞女？”
小九嘿嘿笑：“凝羽，掌柜的来紫阳城开这家临月楼的时候，不过是二十三年前。那舞女早死了多年了。”
传说中那个跳回雪之舞的舞女，早已消失在那场大火中。她住过的桃花楼仍在拂煦街的尽头，花丛掩映，风流不减。他默不做声地听着这民间流传下来的艳事，心中微微怅惋。凝羽一身鹅黄柳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他缓步跟在后面，身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望着天上流云飘散聚拢，地下楼阁烟柳繁华。他想起小九说的话，可以想象得出二十年前，这里的纸醉金迷，是如此容易叫人深陷进去。
“小九！”凝羽不知为何，一定要执着地问，“那个跳回雪舞的舞女，叫什么名字？”
“烟绿蔷。”小九念道，“‘琼瑶仙露浆，月色入酒肠，春风过东厢，奏曲玉幽篁。霓裳娥眉唱，声比烟绿蔷，天下痴人狂，暖香夜未央！’这‘声比烟绿蔷’就是……”
“不是不是。我是问她本来的名字。”
小九一怔：“本来的名字？”
好可怜的女人——纵然扬名紫阳，回雪舞的传奇一直延续至今，烟绿蔷的名字被街头小儿传唱，却极少有人记得她的本名。人们记得她的舞姿、记得她的美艳、记得她的一切，却惟独不记得她原本的名字。
新花魁流莺的故事亦在紫阳不胫而走，说她原是良家少女，误入倡楼，几次想逃，都被毒打。小九假惺惺擦了把眼泪：“要不是没钱，我也想买她。”
郁康手指在桌面无意识地敲了几下，问凝羽：“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回雪节？”
小九扶额叹道：“郁康公子，我叫你护卫，不是叫你带着凝羽惹麻烦……”
凝羽望着郁康，笑容慢慢如花绽放：“看，我就是喜欢郁康嘛！”
小九沉痛地望着做一身小二打扮满大厅乱窜的凝羽，缓缓道：“最近客人爆满，再让她闹下去，我们临月楼名声就毁干净了。”郁康扫了一眼，凝羽果然忘记了手上这道菜到底要给谁，她在桌子间转了转，似一只无头苍蝇。
小九继续道：“我觉得凝羽这几天很忧郁，出去散散心也好。郁康公子你说呢？”正说着，凝羽趁无人看她，抓起一块肉光明正大地塞进嘴巴。
郁康：“……哪里忧郁？”
“你这几天应该多陪她出去走走，少掌柜跟我说了，银子他出，只要哄得凝羽白天别回来就行。”
郁康错愕：“为什么是我？”他不是住客吗？
“郁康公子你武功好，又稳重，我们放心。”小九一脸谄媚，“再说，她昨天刚得罪了湛都那位小爷……”
想起陆宁，郁康皱起眉头，遂点头：“小九，你说要是我杀了陆公子，依萧掌柜的能力，能不能摆平？”
“啊？”
趁着小九还没消化他的话，他难得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凝羽，别跑堂了，我带你出去玩。”
凝羽飞奔过来的样子，颇像临月楼的大黑狗。
他说到做到，每天陪凝羽穿越大街小巷，日子轻松悠闲，偶尔去夜里的珍宝大会上看看热闹。直到珍宝大会即将结束的四月二十一，凝羽忽然对拂煦街桃花楼里的花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暖香坊素来以训练歌女舞女闻名天下，只是每年四月二十三格外特殊，既是宣告盛大商会的完结，又是辰国民间传统的夜庙会，这一天重叠起来，又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回雪节”。今次回雪节格外不同，因为花魁要演一出回雪舞。这舞难度极高，业已失传，所以颇受瞩目。
作为紫阳城里最具八卦精神的人，小九把桃花楼的传奇讲得天花乱坠：“话说紫阳城啊，又叫‘桃花城’，我们这儿，以前一颗桃花也没有，要看桃花，得往东边的那帛阳城里去找。桃花城是先有其名，后有桃花。为什么？因为拂煦街街角那处桃花楼太有名了，人们叫着叫着，便起了桃花城这个名字。”
一连串七个桃花听得郁康七荤八素，忠实听众凝羽两眼放光，恭恭敬敬地递上一盏润喉茶。
小九道：“二十多年前，暖香坊出了个名动天下的舞女，从前就住在拂煦街的桃花楼，小九我八九岁时候曾见过她，那美貌，啧啧，举世无双！我看哪，就是当朝的什么公主，传说很漂亮的那个，就是脱了鞋跑也追不上！”
凝羽催着问：“然后呢？那舞女现在还住在桃花楼吗？”
“听说有个疯子因为太爱恋她的容貌，求之不得，就放了一把大火，将桃花楼烧得彻彻底底。那个绝色美人嘛，就死在大火里了。之后老鸨重建了桃花楼，现今专给花魁住。不过回雪舞的传说一直都在，他们怎么说来着……”
小九作回忆状。
“‘桃色夭夭灼灼其华，倾城一舞人面如花’。”一直在旁边默不做声的郁康突然开口说，“是不是，小九？”
小九一脸猥琐的笑容：“郁康公子，你最懂我。”
凝羽问：“那我师叔呢？有没有见过那个舞女？”
小九嘿嘿笑：“凝羽，掌柜的来紫阳城开这家临月楼的时候，不过是二十三年前。那舞女早死了多年了。”
传说中那个跳回雪之舞的舞女，早已消失在那场大火中。她住过的桃花楼仍在拂煦街的尽头，花丛掩映，风流不减。他默不做声地听着这民间流传下来的艳事，心中微微怅惋。凝羽一身鹅黄柳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他缓步跟在后面，身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望着天上流云飘散聚拢，地下楼阁烟柳繁华。他想起小九说的话，可以想象得出二十年前，这里的纸醉金迷，是如此容易叫人深陷进去。
“小九！”凝羽不知为何，一定要执着地问，“那个跳回雪舞的舞女，叫什么名字？”
“烟绿蔷。”小九念道，“‘琼瑶仙露浆，月色入酒肠，春风过东厢，奏曲玉幽篁。霓裳娥眉唱，声比烟绿蔷，天下痴人狂，暖香夜未央！’这‘声比烟绿蔷’就是……”
“不是不是。我是问她本来的名字。”
小九一怔：“本来的名字？”
好可怜的女人——纵然扬名紫阳，回雪舞的传奇一直延续至今，烟绿蔷的名字被街头小儿传唱，却极少有人记得她的本名。人们记得她的舞姿、记得她的美艳、记得她的一切，却惟独不记得她原本的名字。
新花魁流莺的故事亦在紫阳不胫而走，说她原是良家少女，误入倡楼，几次想逃，都被毒打。小九假惺惺擦了把眼泪：“要不是没钱，我也想买她。”
郁康手指在桌面无意识地敲了几下，问凝羽：“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回雪节？”
小九扶额叹道：“郁康公子，我叫你护卫，不是叫你带着凝羽惹麻烦……”
凝羽望着郁康，笑容慢慢如花绽放：“看，我就是喜欢郁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