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梦一场：年妃传 八 探虚实竟识大树 竹石外偶闻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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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谨慎一点总没错。”
绿杨听罢便跃跃欲言，低头摆弄着药箱。见不得要领，钱糖又问：“我记得那时候我醒过来先看见的就是二嫂，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她，人家都说是她救的我。”
“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啊，看二嫂面善，她送的东西应该挺好，你看她今天给我的木簪，多漂亮。”说着，钱糖取下木簪递给绿杨，“你闻闻，还有一股香味儿呢。”
绿杨细闻了闻，终于冷哼一声，道：“依我看小姐还是留神些吧，上次您落水的事儿八成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不会吧，什么人要害我？”“小姐细想，谁不想让您嫁到雍亲王府？”
钱糖自然知道绿杨直指纳兰，故作否定，笑道：“不可能吧，能和王爷攀亲家，谁会不愿意。”绿杨轻笑，道：“人都说二小姐睡醒一觉好像便活泛了，叫我看您还如当初一般单纯。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有愿意的，自然就有不愿意的。京城情势紧张，简直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但要早作打算，更要多做打算。”
钱糖有些明白了，也松了口气。高管家的一个丫鬟，顶破头也就是小妾，她又需要什么打算呢，需要打算的是年羹尧。这话恐怕也是年羹尧跟她讲的。
原来年羹尧也不是死心塌地跟着雍正啊，钱糖有些意外。故而又道：“婚是皇上定的，板上钉钉了。也就是说有人不愿意是我出嫁，这几日我听的也不少，自然害我的人就是姨娘和年湘了。”
绿杨一惊，急忙辩解：“当然不是，什么人嚼得舌头也不怕下地狱！”话出已晚，绿杨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缓言解释道：“太太原就是大小姐生母的亲妹妹，更加亲厚也是自然。但太太不是糊涂人，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家，向来赏罚分明与人为善。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再说家宴那日，太太与大小姐寸步没离正堂，怎么会去害小姐。”“不是她们那又是谁？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掉下去的吧。”“那也不会。”绿杨欲言又止，起身把药盒放回去，走到哪儿眼睛都有意无意关切地瞧着钱糖，演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钱糖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片刻后道：“倒是听说那天是二嫂救的我，也不会是她呀。”
“哼，这不好说。我可听说就是二奶奶支开了小姐身边的人与您同去的湖边。二奶奶最善用香用药，使了什么手段谁人能知。”“你不说我还忘了，头回我醒过来她来看我，我就闻见一股子香味，之后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想醒还醒不了呢！”“可不就是了！”
“那也不对，她为啥要害我，没有动机啊。”
绿杨端茶过来，坐在钱糖脚边轻声道：“二小姐往事尽忘，想不到也情有可原。二奶奶祖父便是先大学士明珠大人，如今朝中侍郎大人是她的亲叔叔，二奶奶自然是更向着八贝勒。”
纳兰是赫赫有名的明珠的孙女！钱糖脑中訇地一声炸开。我的天呐！心中不禁暗暗惊叹。
“二小姐……您怎么了？”绿杨见钱糖突然木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一动不动，吓了一跳，“您没事儿吧？”
“我？我没事儿。你刚说先大学士，是说他已经去世了？”钱糖历史不好，看电视得来的那些讯息如今也记不太清了。“去世已有三载。”钱糖这时回想起纳兰，倒是不像她想象中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原来这才是真低调！
想来如今也像从前，大北京随便仍块儿石头就能砸着个领导干部。不由心惊，喃喃道：“像她这样的人物，除掉一个不足轻重的小姑娘方法有很多，肯定不会用最笨的方法，让人留下把柄。如果她是让人坑了，那也清清楚楚，省得今后误会。”
绿杨听罢小脸惨白，柳眉轻蹙，似有不甘，暗自觉的钱糖知道了纳兰的身世也像其他人一样不过趋炎附势，拜高踩低，冷笑一声，道：“二小姐好筹谋，将来一定也能光耀门楣，我也不多说了。您好自为之吧。”说罢，扬扬而去。
哟呵，脾气还挺大。钱糖白了她一眼，换个姿势继续摇摇椅。真是个势利小人，钱糖无奈地笑自己。原来不正眼看人家，如今才知道是能乘凉的大树。
又想，就这么贸然地去太招摇，钱糖眼珠一转，跳起来就往门外走，绿杨端了新鲜果蔬进门，正巧遇上，便问：“二小姐要去哪儿？”“我去找持侊哥哥玩儿。”“我陪您去。”“不用了，我不喜欢人跟着。”
出了院门，钱糖就不潇洒了。这深宅大院的，也有些边边角角杂乱无人，让人不寒而栗。钱糖凭印象摸索着前行，不一会儿就迷路了，隐约闻到一股浓郁的浓汤肉香，引得口水直流。钱糖心想反正巴结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看看是什么好吃的。七转八转后便发现原来那香味来自偏院后的小厨房。
远远望着，像是两三个婆子在里面忙活着。这不早不晚的，做的哪顿饭呢？钱糖不解，便悄声挨着窗观望。这时突然又看见一个衣着鲜亮的小丫头走进厨房，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食盒走了出来，香味儿也跟着飘了出来，四下望了望也没发现钱糖，只当是没人在旁，鬼鬼祟祟地一溜烟快步离开了。紧接着小厨房里便静了下来，窗影里妇人们坐在桌边开始举箸欢饮。“老李婆，怎么样，还是富贵人家好吧，平常人家里能吃到这个？”“多亏了老姐姐了。不过你说这大小姐中午用过饭了，怎么下午又打发人备饭呢。还要的这么精巧。”“哼，这谁知道呢。份例上赏了咱，咱也不打听。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大小姐还是女儿家，说多了传出去惹了口舌是咱受不起的。”
说的像有道理，不过话外也留了话。钱糖轻笑，正听得热闹，忽然看见一队仆人捧着东西由远处走近，她也不想和这些仆妇抢吃的，转身踩着石头抱着柱子往长廊里一跳走了。
廊尽石路现，钱糖暗笑，终于不用当游客了，哈哈，这是老娘的家呢！园中石景精致，与竹林相接，兜兜转转突然惊觉一丝酒菜的味道，伴着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钱糖立时站住了，竖起耳朵仔细听，再走几步忽然发现深处竟还藏着一个小石洞，亭子一样，细竹似帘子，疏密有致。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传来。“让你受委屈了。”“有您挂念着，我哪还有委屈。”钱糖倒抽一口气，直冒冷汗。天呐！是年湘！
八卦虽大，但命更大。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遭灭口？钱糖惊得一身冷汗，心道得亏她走在暗处没被发觉，连忙悄悄地往石缝儿里钻，还好现在的她瘦小，竹密石宽也不显她。
“怎么这次青天白日地就来了，您也不怕人瞧见。”年湘娇嗔，听得钱糖直打哆嗦。“如今还有谁会在意我。”“爷您可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心怀大志，只恨我傻错信了他人，无法助您……”男人又笑道：“快别再说这样的傻话，原先我不知道你竟然想为了我嫁给老四。你怎么这么傻！”
钱糖一激灵，为了他嫁给老四……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老八？
比周一见还大的绯闻，钱糖简直要欢呼出来。只恨没有相机，千载难逢啊。不知不觉过了好久，钱糖冷不防地打了个寒战，才发现她背后靠着的是冰凉刺骨的大石头，这一时竟然都一并忘却了，现下才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钱糖微微一动，顿时似是无数小蚂蚁顺着她的腿爬上爬下，麻地动不了了。石洞中两人仍然温存细语着。“我二哥原本也是有心为您效力的，只是……”“我知道是难为你了。”“不，爷您别误会，只恨弱竹在家人人微言轻，如今人们眼里又只有濯缨，连姨娘……”“别哭，你哭地我心疼。”钱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脖颈子都恶心坏了。又听他说：“你也别怪你姨娘，至于纳兰，你要真心想帮我就帮我递个话，你可愿意？”“爷，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您说递什么话？”“祖父家门，都在年羹尧了。”“弱竹记住了。”“好，有你在，我心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下次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家中虽是父兄，但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这一别，怕要天各一方了。”“别说傻话，等我境况稍好，便娶你过门。”
哎哟？年湘没有告诉他定亲的事。钱糖听到脚步声又好好地藏了藏，还好，两人反向而行，钱糖也就松了口气。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怕有回马枪，等了许久才走出来，还好左右没被人发觉。
走廊下原路返回，钱糖思量刚刚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男人从古至今都是凉薄的，年湘现在的轰轰烈烈恐怕在别人眼里就是痴痴傻傻。不过感情又都是你情我愿，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句你愿意的，我又没逼你。钱糖停下脚步，倚着栏杆感叹，反倒同情起年湘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可找到你了。”持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出现，把钱糖吓得一激灵。“我擦，你要吓死我啊！”“你快跟我回去吧，现在没人能顾上你了。”说着拽着钱糖的胳膊大步流星。“到底怎么了？”“当真多事之秋，二奶奶不知何故突然吐血晕倒了，先请的大夫竟说是中毒，请的太医刚到。你丫头都当你是去找我了，我也是这么答的，倘若再有人问你你也如是回答，明不明白？”
钱糖猛地甩开他的手。“什么意思？”
绿杨听罢便跃跃欲言，低头摆弄着药箱。见不得要领，钱糖又问：“我记得那时候我醒过来先看见的就是二嫂，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她，人家都说是她救的我。”
“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啊，看二嫂面善，她送的东西应该挺好，你看她今天给我的木簪，多漂亮。”说着，钱糖取下木簪递给绿杨，“你闻闻，还有一股香味儿呢。”
绿杨细闻了闻，终于冷哼一声，道：“依我看小姐还是留神些吧，上次您落水的事儿八成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不会吧，什么人要害我？”“小姐细想，谁不想让您嫁到雍亲王府？”
钱糖自然知道绿杨直指纳兰，故作否定，笑道：“不可能吧，能和王爷攀亲家，谁会不愿意。”绿杨轻笑，道：“人都说二小姐睡醒一觉好像便活泛了，叫我看您还如当初一般单纯。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有愿意的，自然就有不愿意的。京城情势紧张，简直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但要早作打算，更要多做打算。”
钱糖有些明白了，也松了口气。高管家的一个丫鬟，顶破头也就是小妾，她又需要什么打算呢，需要打算的是年羹尧。这话恐怕也是年羹尧跟她讲的。
原来年羹尧也不是死心塌地跟着雍正啊，钱糖有些意外。故而又道：“婚是皇上定的，板上钉钉了。也就是说有人不愿意是我出嫁，这几日我听的也不少，自然害我的人就是姨娘和年湘了。”
绿杨一惊，急忙辩解：“当然不是，什么人嚼得舌头也不怕下地狱！”话出已晚，绿杨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缓言解释道：“太太原就是大小姐生母的亲妹妹，更加亲厚也是自然。但太太不是糊涂人，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家，向来赏罚分明与人为善。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再说家宴那日，太太与大小姐寸步没离正堂，怎么会去害小姐。”“不是她们那又是谁？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掉下去的吧。”“那也不会。”绿杨欲言又止，起身把药盒放回去，走到哪儿眼睛都有意无意关切地瞧着钱糖，演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钱糖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片刻后道：“倒是听说那天是二嫂救的我，也不会是她呀。”
“哼，这不好说。我可听说就是二奶奶支开了小姐身边的人与您同去的湖边。二奶奶最善用香用药，使了什么手段谁人能知。”“你不说我还忘了，头回我醒过来她来看我，我就闻见一股子香味，之后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想醒还醒不了呢！”“可不就是了！”
“那也不对，她为啥要害我，没有动机啊。”
绿杨端茶过来，坐在钱糖脚边轻声道：“二小姐往事尽忘，想不到也情有可原。二奶奶祖父便是先大学士明珠大人，如今朝中侍郎大人是她的亲叔叔，二奶奶自然是更向着八贝勒。”
纳兰是赫赫有名的明珠的孙女！钱糖脑中訇地一声炸开。我的天呐！心中不禁暗暗惊叹。
“二小姐……您怎么了？”绿杨见钱糖突然木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一动不动，吓了一跳，“您没事儿吧？”
“我？我没事儿。你刚说先大学士，是说他已经去世了？”钱糖历史不好，看电视得来的那些讯息如今也记不太清了。“去世已有三载。”钱糖这时回想起纳兰，倒是不像她想象中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原来这才是真低调！
想来如今也像从前，大北京随便仍块儿石头就能砸着个领导干部。不由心惊，喃喃道：“像她这样的人物，除掉一个不足轻重的小姑娘方法有很多，肯定不会用最笨的方法，让人留下把柄。如果她是让人坑了，那也清清楚楚，省得今后误会。”
绿杨听罢小脸惨白，柳眉轻蹙，似有不甘，暗自觉的钱糖知道了纳兰的身世也像其他人一样不过趋炎附势，拜高踩低，冷笑一声，道：“二小姐好筹谋，将来一定也能光耀门楣，我也不多说了。您好自为之吧。”说罢，扬扬而去。
哟呵，脾气还挺大。钱糖白了她一眼，换个姿势继续摇摇椅。真是个势利小人，钱糖无奈地笑自己。原来不正眼看人家，如今才知道是能乘凉的大树。
又想，就这么贸然地去太招摇，钱糖眼珠一转，跳起来就往门外走，绿杨端了新鲜果蔬进门，正巧遇上，便问：“二小姐要去哪儿？”“我去找持侊哥哥玩儿。”“我陪您去。”“不用了，我不喜欢人跟着。”
出了院门，钱糖就不潇洒了。这深宅大院的，也有些边边角角杂乱无人，让人不寒而栗。钱糖凭印象摸索着前行，不一会儿就迷路了，隐约闻到一股浓郁的浓汤肉香，引得口水直流。钱糖心想反正巴结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看看是什么好吃的。七转八转后便发现原来那香味来自偏院后的小厨房。
远远望着，像是两三个婆子在里面忙活着。这不早不晚的，做的哪顿饭呢？钱糖不解，便悄声挨着窗观望。这时突然又看见一个衣着鲜亮的小丫头走进厨房，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食盒走了出来，香味儿也跟着飘了出来，四下望了望也没发现钱糖，只当是没人在旁，鬼鬼祟祟地一溜烟快步离开了。紧接着小厨房里便静了下来，窗影里妇人们坐在桌边开始举箸欢饮。“老李婆，怎么样，还是富贵人家好吧，平常人家里能吃到这个？”“多亏了老姐姐了。不过你说这大小姐中午用过饭了，怎么下午又打发人备饭呢。还要的这么精巧。”“哼，这谁知道呢。份例上赏了咱，咱也不打听。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大小姐还是女儿家，说多了传出去惹了口舌是咱受不起的。”
说的像有道理，不过话外也留了话。钱糖轻笑，正听得热闹，忽然看见一队仆人捧着东西由远处走近，她也不想和这些仆妇抢吃的，转身踩着石头抱着柱子往长廊里一跳走了。
廊尽石路现，钱糖暗笑，终于不用当游客了，哈哈，这是老娘的家呢！园中石景精致，与竹林相接，兜兜转转突然惊觉一丝酒菜的味道，伴着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钱糖立时站住了，竖起耳朵仔细听，再走几步忽然发现深处竟还藏着一个小石洞，亭子一样，细竹似帘子，疏密有致。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传来。“让你受委屈了。”“有您挂念着，我哪还有委屈。”钱糖倒抽一口气，直冒冷汗。天呐！是年湘！
八卦虽大，但命更大。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遭灭口？钱糖惊得一身冷汗，心道得亏她走在暗处没被发觉，连忙悄悄地往石缝儿里钻，还好现在的她瘦小，竹密石宽也不显她。
“怎么这次青天白日地就来了，您也不怕人瞧见。”年湘娇嗔，听得钱糖直打哆嗦。“如今还有谁会在意我。”“爷您可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心怀大志，只恨我傻错信了他人，无法助您……”男人又笑道：“快别再说这样的傻话，原先我不知道你竟然想为了我嫁给老四。你怎么这么傻！”
钱糖一激灵，为了他嫁给老四……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老八？
比周一见还大的绯闻，钱糖简直要欢呼出来。只恨没有相机，千载难逢啊。不知不觉过了好久，钱糖冷不防地打了个寒战，才发现她背后靠着的是冰凉刺骨的大石头，这一时竟然都一并忘却了，现下才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钱糖微微一动，顿时似是无数小蚂蚁顺着她的腿爬上爬下，麻地动不了了。石洞中两人仍然温存细语着。“我二哥原本也是有心为您效力的，只是……”“我知道是难为你了。”“不，爷您别误会，只恨弱竹在家人人微言轻，如今人们眼里又只有濯缨，连姨娘……”“别哭，你哭地我心疼。”钱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脖颈子都恶心坏了。又听他说：“你也别怪你姨娘，至于纳兰，你要真心想帮我就帮我递个话，你可愿意？”“爷，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您说递什么话？”“祖父家门，都在年羹尧了。”“弱竹记住了。”“好，有你在，我心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下次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家中虽是父兄，但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这一别，怕要天各一方了。”“别说傻话，等我境况稍好，便娶你过门。”
哎哟？年湘没有告诉他定亲的事。钱糖听到脚步声又好好地藏了藏，还好，两人反向而行，钱糖也就松了口气。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怕有回马枪，等了许久才走出来，还好左右没被人发觉。
走廊下原路返回，钱糖思量刚刚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男人从古至今都是凉薄的，年湘现在的轰轰烈烈恐怕在别人眼里就是痴痴傻傻。不过感情又都是你情我愿，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句你愿意的，我又没逼你。钱糖停下脚步，倚着栏杆感叹，反倒同情起年湘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可找到你了。”持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出现，把钱糖吓得一激灵。“我擦，你要吓死我啊！”“你快跟我回去吧，现在没人能顾上你了。”说着拽着钱糖的胳膊大步流星。“到底怎么了？”“当真多事之秋，二奶奶不知何故突然吐血晕倒了，先请的大夫竟说是中毒，请的太医刚到。你丫头都当你是去找我了，我也是这么答的，倘若再有人问你你也如是回答，明不明白？”
钱糖猛地甩开他的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