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梦一场：年妃传 二 秋栗成媒牵约成 蹊径不言惘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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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潇心里挂念着廖月，夜里做梦又见到她半面鲜血孤苦无依。惊醒后看见外屋烛火一蹿一蹿地跳。喊了声芳枝，怎奈她在软榻上睡地正香没应答。年潇不忍心吵醒她，悄悄披上衣服剪了烛心。心道反正起身了，在床上愣着也是愣着，还不如出门走走。
想罢，年潇轻声推开门，月色如水倾在她的身上，白茫茫一片，顿时如寒山寺钟一般，爱上了这月。
小福在廊下守夜，猛不丁听见人声惊得一激灵，扑棱一下站起来，却看见是她，松了口气。“您怎么好生生地起来了，芳枝姑姑呢？”“嘘！你小声点儿，别把她吵醒了。婆子们不中用，这两天倒也辛苦她了。”“主子睡不着吗，可有心事？”小福旋即取了厚垫子铺在廊上，年潇坐下后披了大氅御寒。“倒也说不上心事，就是想起廖月来，睡不着。”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福。“你快跟我说说吧，我快闷死了。”小福连忙示意她噤声。“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年潇闷闷地一哼：“整天前怕狼后怕虎，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说你胆子小，棍子鞭子都敢伸手挡，说你胆子大，你看你怂的！”小福只呵呵笑，也不辩解。年潇知道他是不打算说了，除了作罢也无他法。
秋菊堂的夜暗香浮动，年潇望着头上一样的月光，胸口又挂了铅块。细数日子，她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弟弟怎么样了，不知道赵意南……一想到他，年潇便皱紧了眉头。
小福在旁见她神色忽变，温声劝道：“主子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早些睡下吧。”年潇突然恶狠狠地瞪了小福一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便起身气哼哼地回屋，把自己扔在床上，没出息地闷头大哭了一场。一夜无话。
次日必然是眼睛红肿没精打采地醒来。任凭小福怎么哄就是赖床不起来。小福正没主意的时候，持侊悠然进门，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二妹妹可起来了？”“您可来了，侧福晋不知怎地正闹别扭不肯起床呢。”芳枝哭笑不得。
“又闹小孩子脾气了？”持侊笑了笑，坐在床边，像抱孩子一样把年潇抱起来，年潇身子软塌塌地靠在持侊肩膀上。“起来又没事，为什么不让我睡觉！”“谁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劂没事，咱们农庄新下来了不少栗子，听说甜得很，父亲欣喜，各家送了许多，谁知有幸让十四贝勒尝到了，贝勒爷邀约要游咱农庄，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伴游！”年潇哼了一声：“我不去，谁爱去谁去。”说罢又要躺下，持侊一把拽住她。
“你怎么能不去？贝勒爷点名问了你，父亲可都已经替你应下了！”“给我钱吗？”持侊一愣。“给什么钱？”“不给我钱，我为什么要去。再说了我是他嫂子，凭什么要我陪他，他怎么不来陪我？”“陪你什么？陪你睡觉吗！”
持侊脱口而出，说罢便觉不对，脸上顿时红涨涨的，连忙打岔道：“哎呀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快起来吧。芳枝去热两个鸡蛋给二小姐敷眼。”“我说了我不去！”年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知怎地，一听见十四，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他那坏坏的笑。白天的，晚上的，挑逗的，正经的。还有他柔软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他坚挺的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
“啊啊啊！”
年潇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喊起来手脚胡乱地拍打着，惊得持侊忙把被子扯开。“你怎么了？”却见她好好地正闭着眼睛装睡。持侊叹了口气，站起来一把将年潇横抱起来。“哎哟你干嘛！”“让你起床啊！”
在持侊的监工下，年潇很快完成了洗漱梳妆，吃了早饭，一同去正堂拜见年遐龄。郎岑霜一早便赶到农庄布置安排，年羹尧朝中事忙无法脱身，纳兰病重，其余老少皆随行。浩浩荡荡好不气派。持侊领着侄子们高头大马在前，马车软轿在后仆妇小厮左右，还有年羹尧一队亲兵护送。井然有序。
年潇与老父共乘一车。年遐龄只闭目养神也不管她，把她闷得不轻。偏偏心里乱糟糟像被猫耍玩儿的毛线团。年潇掀起车帘前顾后盼东瞧西望，丝毫坐不住。没多久的时间就到了京郊，车马行至一座农庄门前，年潇下车先被里里外外站满了官兵的阵势惊到了，偷偷在心里撇了撇嘴。这哪儿是农庄啊，行宫还差不多。
年家农庄虽然外饰淳朴，但一砖一瓦都透着地主老财的味道。进了黑漆大门，影壁上一匾额书着“勿道”二字。入二门，远远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年潇心里一动。像是胤祯的声音。
果然，胤祯正握着一把栗子与一壮高男子同站在石榴树下。年遐龄快走两步行礼请安：“老朽来迟，请贝勒爷见谅！”众人亦同拜：“九贝勒爷吉祥，十四贝勒爷吉祥。”
“年大人快快请起，晚生受不得啊！”九贝勒没等年遐龄跪下便将他搀起。年潇行了个简礼，偷偷抬眼看胤禟。
这人在史书上永远是跟在胤禩之后，最后也是一败涂地的下场。一直以为他是个奸诈的人，却没想到他却是如此样貌朴实，平易近人。年潇陷入沉思一阵恍惚。
不知什么时候胤祯站到了她身旁，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年潇吓了一跳，又见他手里拿着什么迅速靠近，她一闪忙后退两步，没想到胤祯右手一捞把她的后路锁住，手里的东西已然塞进了她的嘴里。年潇顿时呆住了。原来是栗子。
年潇低着头悄悄看了看周围，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埋怨地嘟囔：“好好拿给我吃不就行了，非得玩个花样。”胤祯笑了笑，又给自己剥了一颗。“你们家栗子挺好的，怎么，你没吃过吗？辛苦太太还让人给做了栗子饼，走，一起去尝尝。”说着就要牵她的手。年潇连忙躲开了，她吃惊地看着胤祯。心道怎么这个人也不知道避讳。
“你愣什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胤祯若无其事地站在她身侧，眼看着手臂就要抬上来放在她的肩膀上了，年潇啪的一声打掉。“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这个人，人说一诺千金，到你这儿只看见千金了，怎么不守诺呢？”他挑逗地一弹年潇的下巴。“你别闹，自重点儿！”没想到胤祯扑哧一笑：“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年潇冷哼一声：“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是你瞎掰！”
“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约你，你都要赴约。就那日在我额娘宫里的时候，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年潇一愣，方才想起来，但还是嘴硬道：“我没忘，但这也不是你约的啊，你瞧清楚了这是我们家。”年潇左右没瞧见小福，心里纳闷不已。这人从来不离开她半步，偏偏现在需要他又找不到人了。胤禟与年遐龄一众人寒暄着走进正房，他们对年潇与胤祯似乎见怪不怪一样，甚至连注目也没有。
“哎，那天我在你头上看见一个木钗，挺特别的，你今天怎么没戴？”“芳枝帮我梳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裂纹，拿去补了。”年潇也要进屋，被胤祯拉住。“进去做什么，一屋子爷们儿看弄脏了你的裙子。走，我们到后面院子看菊花去。”接着便不由分说拽着年潇走到后院。
原来后院是个不大的花果园，桃李葱葱，蹊径延延，豁然开朗。年潇一瞧惊喜不已。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这么开心？”胤祯走在她前面，回过头对着她笑。年潇微笑不语，只拖着慢慢地走。两只手臂拉成了一条直线。
猛不丁地胤祯手臂突然一用力，年潇顿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起腿朝前踢去。只听胤祯痛得“哎哟”一声顿时缩成一团，瘦削的脸也涨红一片。
年潇抱歉地抬起手，又觉得尴尬便放下了。
“哎哟，疼了吧。真对不起。谁让你突然使劲儿拽我了，我这儿正当防卫，你可不能怪我啊。”胤祯忍着疼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看她。许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他打量着年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热情尽失。
年潇心里一惊，轻挑眉头，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不高兴了？哼，男人啊，果然都一样。”“你说什么？”年潇抬起手，竖起食指戳着胤祯的心口。“占不着便宜就吃亏，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完，她舍下胤祯径自向前走去。
胤祯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赶上了她。这一来手脚上倒真干净多了。许久后，他温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年潇扯了一条树枝正捏在手里挽成个花环，只不过树叶脆弱，不似春夏时候勃勃生机。再抬眼望去只见万物渐凋。
秋天到了，冬天也远不到哪儿去。触景生情，年潇不禁叹息。
“叹什么气啊，听说四哥很疼你。怎么，不是吗？”
年潇突然回过头怔怔地看着胤祯，许久说道：“人家还说你的福晋很漂亮呢，你干嘛还来找我？”听罢，胤祯见她眼神闪动，不由得愣住了。年潇只道他无话可说了，轻笑着摇摇头，转身要走。这时胤祯猛地拉住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锁在怀里，重重一吻。
过了好久，年潇恍惚着回过神，也忘记了推开他。只感觉像是一个木塞子在她的舌头上强硬地打着转，剌剌地，舌尖都麻了。
“你要是愿意，我还是有办法带你走的。可，就怕你舍不得……”
年潇定了定神，在胤祯的怀抱里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我舍不得。过了今天，再见到我，你别忘了喊我一声四嫂。”胤祯身子一颤，手臂颓然地松开了。年潇垂着眼睛也看到了胤祯脖颈上爆出的青筋。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年潇抬起头。“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却见胤祯黑漆漆的眼睛冷得刺骨。“爷不打女人。”年潇耸了耸肩。“不打就算了，我走了。再见。”
想罢，年潇轻声推开门，月色如水倾在她的身上，白茫茫一片，顿时如寒山寺钟一般，爱上了这月。
小福在廊下守夜，猛不丁听见人声惊得一激灵，扑棱一下站起来，却看见是她，松了口气。“您怎么好生生地起来了，芳枝姑姑呢？”“嘘！你小声点儿，别把她吵醒了。婆子们不中用，这两天倒也辛苦她了。”“主子睡不着吗，可有心事？”小福旋即取了厚垫子铺在廊上，年潇坐下后披了大氅御寒。“倒也说不上心事，就是想起廖月来，睡不着。”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福。“你快跟我说说吧，我快闷死了。”小福连忙示意她噤声。“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年潇闷闷地一哼：“整天前怕狼后怕虎，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说你胆子小，棍子鞭子都敢伸手挡，说你胆子大，你看你怂的！”小福只呵呵笑，也不辩解。年潇知道他是不打算说了，除了作罢也无他法。
秋菊堂的夜暗香浮动，年潇望着头上一样的月光，胸口又挂了铅块。细数日子，她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弟弟怎么样了，不知道赵意南……一想到他，年潇便皱紧了眉头。
小福在旁见她神色忽变，温声劝道：“主子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早些睡下吧。”年潇突然恶狠狠地瞪了小福一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便起身气哼哼地回屋，把自己扔在床上，没出息地闷头大哭了一场。一夜无话。
次日必然是眼睛红肿没精打采地醒来。任凭小福怎么哄就是赖床不起来。小福正没主意的时候，持侊悠然进门，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二妹妹可起来了？”“您可来了，侧福晋不知怎地正闹别扭不肯起床呢。”芳枝哭笑不得。
“又闹小孩子脾气了？”持侊笑了笑，坐在床边，像抱孩子一样把年潇抱起来，年潇身子软塌塌地靠在持侊肩膀上。“起来又没事，为什么不让我睡觉！”“谁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劂没事，咱们农庄新下来了不少栗子，听说甜得很，父亲欣喜，各家送了许多，谁知有幸让十四贝勒尝到了，贝勒爷邀约要游咱农庄，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伴游！”年潇哼了一声：“我不去，谁爱去谁去。”说罢又要躺下，持侊一把拽住她。
“你怎么能不去？贝勒爷点名问了你，父亲可都已经替你应下了！”“给我钱吗？”持侊一愣。“给什么钱？”“不给我钱，我为什么要去。再说了我是他嫂子，凭什么要我陪他，他怎么不来陪我？”“陪你什么？陪你睡觉吗！”
持侊脱口而出，说罢便觉不对，脸上顿时红涨涨的，连忙打岔道：“哎呀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快起来吧。芳枝去热两个鸡蛋给二小姐敷眼。”“我说了我不去！”年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知怎地，一听见十四，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他那坏坏的笑。白天的，晚上的，挑逗的，正经的。还有他柔软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他坚挺的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
“啊啊啊！”
年潇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喊起来手脚胡乱地拍打着，惊得持侊忙把被子扯开。“你怎么了？”却见她好好地正闭着眼睛装睡。持侊叹了口气，站起来一把将年潇横抱起来。“哎哟你干嘛！”“让你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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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胤祯正握着一把栗子与一壮高男子同站在石榴树下。年遐龄快走两步行礼请安：“老朽来迟，请贝勒爷见谅！”众人亦同拜：“九贝勒爷吉祥，十四贝勒爷吉祥。”
“年大人快快请起，晚生受不得啊！”九贝勒没等年遐龄跪下便将他搀起。年潇行了个简礼，偷偷抬眼看胤禟。
这人在史书上永远是跟在胤禩之后，最后也是一败涂地的下场。一直以为他是个奸诈的人，却没想到他却是如此样貌朴实，平易近人。年潇陷入沉思一阵恍惚。
不知什么时候胤祯站到了她身旁，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年潇吓了一跳，又见他手里拿着什么迅速靠近，她一闪忙后退两步，没想到胤祯右手一捞把她的后路锁住，手里的东西已然塞进了她的嘴里。年潇顿时呆住了。原来是栗子。
年潇低着头悄悄看了看周围，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埋怨地嘟囔：“好好拿给我吃不就行了，非得玩个花样。”胤祯笑了笑，又给自己剥了一颗。“你们家栗子挺好的，怎么，你没吃过吗？辛苦太太还让人给做了栗子饼，走，一起去尝尝。”说着就要牵她的手。年潇连忙躲开了，她吃惊地看着胤祯。心道怎么这个人也不知道避讳。
“你愣什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胤祯若无其事地站在她身侧，眼看着手臂就要抬上来放在她的肩膀上了，年潇啪的一声打掉。“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这个人，人说一诺千金，到你这儿只看见千金了，怎么不守诺呢？”他挑逗地一弹年潇的下巴。“你别闹，自重点儿！”没想到胤祯扑哧一笑：“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年潇冷哼一声：“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是你瞎掰！”
“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约你，你都要赴约。就那日在我额娘宫里的时候，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年潇一愣，方才想起来，但还是嘴硬道：“我没忘，但这也不是你约的啊，你瞧清楚了这是我们家。”年潇左右没瞧见小福，心里纳闷不已。这人从来不离开她半步，偏偏现在需要他又找不到人了。胤禟与年遐龄一众人寒暄着走进正房，他们对年潇与胤祯似乎见怪不怪一样，甚至连注目也没有。
“哎，那天我在你头上看见一个木钗，挺特别的，你今天怎么没戴？”“芳枝帮我梳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裂纹，拿去补了。”年潇也要进屋，被胤祯拉住。“进去做什么，一屋子爷们儿看弄脏了你的裙子。走，我们到后面院子看菊花去。”接着便不由分说拽着年潇走到后院。
原来后院是个不大的花果园，桃李葱葱，蹊径延延，豁然开朗。年潇一瞧惊喜不已。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这么开心？”胤祯走在她前面，回过头对着她笑。年潇微笑不语，只拖着慢慢地走。两只手臂拉成了一条直线。
猛不丁地胤祯手臂突然一用力，年潇顿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起腿朝前踢去。只听胤祯痛得“哎哟”一声顿时缩成一团，瘦削的脸也涨红一片。
年潇抱歉地抬起手，又觉得尴尬便放下了。
“哎哟，疼了吧。真对不起。谁让你突然使劲儿拽我了，我这儿正当防卫，你可不能怪我啊。”胤祯忍着疼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看她。许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他打量着年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热情尽失。
年潇心里一惊，轻挑眉头，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不高兴了？哼，男人啊，果然都一样。”“你说什么？”年潇抬起手，竖起食指戳着胤祯的心口。“占不着便宜就吃亏，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完，她舍下胤祯径自向前走去。
胤祯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赶上了她。这一来手脚上倒真干净多了。许久后，他温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年潇扯了一条树枝正捏在手里挽成个花环，只不过树叶脆弱，不似春夏时候勃勃生机。再抬眼望去只见万物渐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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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潇突然回过头怔怔地看着胤祯，许久说道：“人家还说你的福晋很漂亮呢，你干嘛还来找我？”听罢，胤祯见她眼神闪动，不由得愣住了。年潇只道他无话可说了，轻笑着摇摇头，转身要走。这时胤祯猛地拉住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锁在怀里，重重一吻。
过了好久，年潇恍惚着回过神，也忘记了推开他。只感觉像是一个木塞子在她的舌头上强硬地打着转，剌剌地，舌尖都麻了。
“你要是愿意，我还是有办法带你走的。可，就怕你舍不得……”
年潇定了定神，在胤祯的怀抱里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我舍不得。过了今天，再见到我，你别忘了喊我一声四嫂。”胤祯身子一颤，手臂颓然地松开了。年潇垂着眼睛也看到了胤祯脖颈上爆出的青筋。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年潇抬起头。“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却见胤祯黑漆漆的眼睛冷得刺骨。“爷不打女人。”年潇耸了耸肩。“不打就算了，我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