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梦一场：年妃传 四 获新生娇狮拜谢 承重任弱妾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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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主子应该去长青阁请安。”小福有些忧心，从小厨房出来就开始唠叨。年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现在跟老妈子似的，是你亲爱的雍亲王不让我去的。”小福见怪不怪地笑了笑。“王爷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就是啊。”“可奴才是怕您回府不先去给福晋请安，恐怕招惹是非。”“别人想说你好，你不做什么也会说，若是别人想说你不好，就算你恪守规矩还是一样背上骂名。”年潇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事情，没多久的时间竟然也娇贵了，洗完脸之后想梳妆打扮一下，连镜子前瓶瓶罐罐里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头发松松垮垮的鬓边散发垂着，好不狼狈。
小福站在她身后也帮不上忙。“坐马车多好，主子非愿意骑马，小福也不会给您梳头，院儿里连个能给您梳头的人都没有。”年潇胳膊都举酸了也没能把垂着的两绺头发缠回去，很快没了耐心地把手一摔。“你说的丫鬟呢，怎么还没有人来伺候我？”小福也皱了皱眉头。“是啊，我也纳闷，照例说应该到了啊……”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小厮传道：“苏公公到！”小福眼睛一亮，低声念道：“嘿！说曹操曹操到。”“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年潇站起来就头发抿到耳后，就见苏培盛挽着拂尘含笑站在正间，俯身行礼。“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苏公公有礼了，跟我还这么客气。快请坐！”苏培盛忙摆摆手：“不坐了，传王爷令，念及您身边没有人伺候，挑了府里包衣来伺候，王爷还特意交代了，让您自个儿挑选，万事只要您喜欢就成。”说罢，他拍了拍手，只见五个一般高的年轻姑娘低着头排成一队有条不紊地走进来，跪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万福。”年潇惊喜地看了看苏培盛。“这些都是给我的？”苏培盛抿着嘴一笑：“您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可按咱王府的惯例都是挑两个最可心的侍奉床铺，这样才安心啊，您说是不。福晋那里也是如此。”年潇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大了。
苏勒身边才两个丫头，她一个小老婆凭什么用这么多。年潇心里一刺，嘴上却笑道：“苏公公说的是，多谢。”说罢，她上前一步，向着女孩子们说道：“你们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年潇打眼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廖月嘛。她如今伤势都好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靓丽如前。年潇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出嫁那日，晨阳下用力指着巷子眼神坚定的她。苏培盛见她看得出神，在她身侧轻声说道：“侧福晋是看上这姑娘了吗，阿尔萨兰，还不快谢恩。”“奴婢阿尔萨兰给侧福晋请安，恭祝侧福晋福寿安康。”年潇一愣。“你叫阿尔萨兰？”“回侧福晋话，奴婢贱名阿尔萨兰，辽东人氏。”她有意对年潇使了个眼色。
年潇又看了看其他人，挑中了一位看着朴实老实的。“这是宜尔哈，来给侧福晋见礼。”宜尔哈腼腆，不语面先红。小声怯怯地说道：“奴婢宜尔哈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有廖月在，另一个不必太出彩。
“侧福晋还满意？”“很满意。多谢苏公公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侧福晋客气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退下了，反正待会儿还能再来给您请安。”年潇低头羞涩一笑。“是啊，那您慢走。小福，送送苏公公。”苏培盛承情笑道：“送什么，您太客气了。”他突然又站住回过头小声说道：“不知您去没去长青阁请安呢？”年潇一怔。没想到苏培盛也如此看重，想来这一趟是定要去的。“先前面容不整，恐怕不敬。现下得了这两个得力助手，一会儿我就去给嫡福晋请安。”苏培盛微微点了点头。“是了，侧福晋是礼数周全的人，恕奴才多嘴。”年潇亲自送苏培盛出门。“苏公公心思缜密，往后还仰仗您多多提点。”“您过谦了，快回去吧。奴才告退。”
年潇目送苏培盛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到卧室。“宜尔哈，我刚来不熟悉王爷喜好，你去小厨房帮我看一下，晚上王爷来恐怕失了分寸。”宜尔哈听得认真，看年潇看重她也觉高兴，忙应了。“是，奴婢定然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说完便撤步退下了。年潇反倒受宠若惊，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尊敬过，心里说不出地滋味。
廖月见周围没有人了，又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年潇磕了三个头。“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要不是主子，奴婢哪还能活到现在，更别说能进王府伺候您。”年潇轻笑。“能出窑子是你勇敢聪明，能进王府是小福帮衬。说起来，我不过是个顺水人情，没什么。”阿尔萨兰一愣，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福，又低头说道：“奴婢那日斗胆泼您一身水，请侧福晋责罚。”见她承认了，年潇笑了笑扶她起来。“责罚你什么我先留着，现在可没工夫说这个，你帮我把头发梳一下，咱去长青阁。”廖月手巧，三两下就把头发挽好了，又替她画了个简单的妆。
“阿尔萨兰，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比萨碧还好听，谁给你取的？”小福笑了笑。“奴才笨拙取的不好。”年潇惊喜道：“是你啊，真看不出来呢。是满语名字？”“是，阿尔萨兰是狮子的意思。”年潇赞许地点点头。“嗯，好名字，配得上你！”
妆毕，年潇叫上了宜尔哈，四个人便前往了长青阁。苏勒虽然不是真得病了需要侍疾，但也面露愁色。见到年潇来，吃了一惊。“王爷不是要去逸和轩用晚膳嘛，妹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年潇恭敬行礼后，笑着靠她坐下。“濯缨想您，这不收拾停当了就赶着过来看看您，听说您身子不好？”苏勒一愣。“哦，没什么了。不过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她抬眼看到年潇身后的站着的两个新人，仔细打量了，笑道：“嗯，你挑的不错，方才我也是中意了她们两个。”“真得啊，看来濯缨是与福晋心意相通呢。”苏勒被她逗笑了。“行了，现下你要赶紧和王爷心意相通才对。”她握着年潇的手，像长者一般轻轻拍了拍。“你年轻，虽然王爷器重你，可是你也要多历练历练，不要让王爷失望。”“是。”
苏勒突然又问：“咦，怎么没看见你头上的那只木钗。”年潇一愣，没想到这么多人在意那根木钗。“在家的时候被丫头粗手粗脚地摔裂了，姨妈叫人拿去补了。”苏勒垂下眼睛笑了笑。“是这样啊，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别让王爷等。”“是，濯缨告退了，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回逸和轩的路上，年潇问小福：“你有没有觉得那只木钗有什么古怪？”“这个，奴才倒是没有留意。主子何出此问？”“或者是因为我戴着它特别扎眼吗？”“虽然王侯相府里多戴金银，但您那只木钗做工精致，没什么不对的啊？”这时阿尔萨兰接道：“民间有巧妇在钗钿熏香，别有一番滋味。或许是这个原因？”年潇一愣。“如果闻到香味，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这香味出自我身上，又怎么会想到是首饰呢？”“这，奴婢就不知了。”年潇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或许是我想多了。”一路无话。
戌正已过，胤禛才姗姗而至。年潇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众人请过安，胤禛倒也不寒暄，直接命人布菜。上什么菜年潇之前没有过问——也实在问不了什么。以为王爷来了，会上什么难得的山珍海味，却瞧着桌子上摆着的和在家时吃得差不多。四碟果子小菜，头鱼糟鸭乌皮鸡，核桃肉滑鳅羊肠，滚子肉二珠汤。看罢，年潇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和回门在家时吃得菜完全一样？可能是巧合吗？
年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胤禛一眼，见他面色正常无他，心里刚想松口气，忽听苏培盛问道：“王爷可配点儿酒吗？”“不用了，今儿个托侧福晋的福吃这么丰盛的饭菜。给爷乘一碗白米饭来。”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年潇怎么都觉得他这话里有话。“王爷心疼我，吩咐厨房做了这么好的一桌菜，若不来点儿陈年佳酿岂不是可惜，小福，帮我倒上一杯。”
小福拿着酒到桌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端了热腾腾的饭来前。苏培盛有些迟疑，询问地看着胤禛。只见他玩味地一瞥年潇。“早就听说逸和轩上下酒量都不错，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本王就陪你喝一杯。”年潇心里一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此刻，她清晰地在胤禛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会也不能有任何秘密。热酒上桌，年潇举起杯一仰而尽，倒杯不剩。胤禛笑了。“你这么能喝酒，我倒真有些犹豫，能不能将孩子送到你这儿抚养。”年潇一愣。“什么孩子？”“灵竹最近身子不适，向本王举荐了你，让你来抚养元寿，苏勒也赞同，明天孩子就会到逸和轩。可是……”他轻挑眉头上下打量着年潇，“你行吗？”
顿时，年潇只觉后脊发凉。她才十四岁，别说做母亲，连真正的女人都不算，让她抚养弘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年潇翻然一笑：“王爷既然觉得我行，濯缨定然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
小福站在她身后也帮不上忙。“坐马车多好，主子非愿意骑马，小福也不会给您梳头，院儿里连个能给您梳头的人都没有。”年潇胳膊都举酸了也没能把垂着的两绺头发缠回去，很快没了耐心地把手一摔。“你说的丫鬟呢，怎么还没有人来伺候我？”小福也皱了皱眉头。“是啊，我也纳闷，照例说应该到了啊……”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小厮传道：“苏公公到！”小福眼睛一亮，低声念道：“嘿！说曹操曹操到。”“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年潇站起来就头发抿到耳后，就见苏培盛挽着拂尘含笑站在正间，俯身行礼。“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苏公公有礼了，跟我还这么客气。快请坐！”苏培盛忙摆摆手：“不坐了，传王爷令，念及您身边没有人伺候，挑了府里包衣来伺候，王爷还特意交代了，让您自个儿挑选，万事只要您喜欢就成。”说罢，他拍了拍手，只见五个一般高的年轻姑娘低着头排成一队有条不紊地走进来，跪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万福。”年潇惊喜地看了看苏培盛。“这些都是给我的？”苏培盛抿着嘴一笑：“您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可按咱王府的惯例都是挑两个最可心的侍奉床铺，这样才安心啊，您说是不。福晋那里也是如此。”年潇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大了。
苏勒身边才两个丫头，她一个小老婆凭什么用这么多。年潇心里一刺，嘴上却笑道：“苏公公说的是，多谢。”说罢，她上前一步，向着女孩子们说道：“你们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年潇打眼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廖月嘛。她如今伤势都好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靓丽如前。年潇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出嫁那日，晨阳下用力指着巷子眼神坚定的她。苏培盛见她看得出神，在她身侧轻声说道：“侧福晋是看上这姑娘了吗，阿尔萨兰，还不快谢恩。”“奴婢阿尔萨兰给侧福晋请安，恭祝侧福晋福寿安康。”年潇一愣。“你叫阿尔萨兰？”“回侧福晋话，奴婢贱名阿尔萨兰，辽东人氏。”她有意对年潇使了个眼色。
年潇又看了看其他人，挑中了一位看着朴实老实的。“这是宜尔哈，来给侧福晋见礼。”宜尔哈腼腆，不语面先红。小声怯怯地说道：“奴婢宜尔哈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有廖月在，另一个不必太出彩。
“侧福晋还满意？”“很满意。多谢苏公公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侧福晋客气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退下了，反正待会儿还能再来给您请安。”年潇低头羞涩一笑。“是啊，那您慢走。小福，送送苏公公。”苏培盛承情笑道：“送什么，您太客气了。”他突然又站住回过头小声说道：“不知您去没去长青阁请安呢？”年潇一怔。没想到苏培盛也如此看重，想来这一趟是定要去的。“先前面容不整，恐怕不敬。现下得了这两个得力助手，一会儿我就去给嫡福晋请安。”苏培盛微微点了点头。“是了，侧福晋是礼数周全的人，恕奴才多嘴。”年潇亲自送苏培盛出门。“苏公公心思缜密，往后还仰仗您多多提点。”“您过谦了，快回去吧。奴才告退。”
年潇目送苏培盛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到卧室。“宜尔哈，我刚来不熟悉王爷喜好，你去小厨房帮我看一下，晚上王爷来恐怕失了分寸。”宜尔哈听得认真，看年潇看重她也觉高兴，忙应了。“是，奴婢定然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说完便撤步退下了。年潇反倒受宠若惊，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尊敬过，心里说不出地滋味。
廖月见周围没有人了，又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年潇磕了三个头。“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要不是主子，奴婢哪还能活到现在，更别说能进王府伺候您。”年潇轻笑。“能出窑子是你勇敢聪明，能进王府是小福帮衬。说起来，我不过是个顺水人情，没什么。”阿尔萨兰一愣，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福，又低头说道：“奴婢那日斗胆泼您一身水，请侧福晋责罚。”见她承认了，年潇笑了笑扶她起来。“责罚你什么我先留着，现在可没工夫说这个，你帮我把头发梳一下，咱去长青阁。”廖月手巧，三两下就把头发挽好了，又替她画了个简单的妆。
“阿尔萨兰，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比萨碧还好听，谁给你取的？”小福笑了笑。“奴才笨拙取的不好。”年潇惊喜道：“是你啊，真看不出来呢。是满语名字？”“是，阿尔萨兰是狮子的意思。”年潇赞许地点点头。“嗯，好名字，配得上你！”
妆毕，年潇叫上了宜尔哈，四个人便前往了长青阁。苏勒虽然不是真得病了需要侍疾，但也面露愁色。见到年潇来，吃了一惊。“王爷不是要去逸和轩用晚膳嘛，妹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年潇恭敬行礼后，笑着靠她坐下。“濯缨想您，这不收拾停当了就赶着过来看看您，听说您身子不好？”苏勒一愣。“哦，没什么了。不过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她抬眼看到年潇身后的站着的两个新人，仔细打量了，笑道：“嗯，你挑的不错，方才我也是中意了她们两个。”“真得啊，看来濯缨是与福晋心意相通呢。”苏勒被她逗笑了。“行了，现下你要赶紧和王爷心意相通才对。”她握着年潇的手，像长者一般轻轻拍了拍。“你年轻，虽然王爷器重你，可是你也要多历练历练，不要让王爷失望。”“是。”
苏勒突然又问：“咦，怎么没看见你头上的那只木钗。”年潇一愣，没想到这么多人在意那根木钗。“在家的时候被丫头粗手粗脚地摔裂了，姨妈叫人拿去补了。”苏勒垂下眼睛笑了笑。“是这样啊，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别让王爷等。”“是，濯缨告退了，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回逸和轩的路上，年潇问小福：“你有没有觉得那只木钗有什么古怪？”“这个，奴才倒是没有留意。主子何出此问？”“或者是因为我戴着它特别扎眼吗？”“虽然王侯相府里多戴金银，但您那只木钗做工精致，没什么不对的啊？”这时阿尔萨兰接道：“民间有巧妇在钗钿熏香，别有一番滋味。或许是这个原因？”年潇一愣。“如果闻到香味，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这香味出自我身上，又怎么会想到是首饰呢？”“这，奴婢就不知了。”年潇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或许是我想多了。”一路无话。
戌正已过，胤禛才姗姗而至。年潇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众人请过安，胤禛倒也不寒暄，直接命人布菜。上什么菜年潇之前没有过问——也实在问不了什么。以为王爷来了，会上什么难得的山珍海味，却瞧着桌子上摆着的和在家时吃得差不多。四碟果子小菜，头鱼糟鸭乌皮鸡，核桃肉滑鳅羊肠，滚子肉二珠汤。看罢，年潇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和回门在家时吃得菜完全一样？可能是巧合吗？
年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胤禛一眼，见他面色正常无他，心里刚想松口气，忽听苏培盛问道：“王爷可配点儿酒吗？”“不用了，今儿个托侧福晋的福吃这么丰盛的饭菜。给爷乘一碗白米饭来。”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年潇怎么都觉得他这话里有话。“王爷心疼我，吩咐厨房做了这么好的一桌菜，若不来点儿陈年佳酿岂不是可惜，小福，帮我倒上一杯。”
小福拿着酒到桌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端了热腾腾的饭来前。苏培盛有些迟疑，询问地看着胤禛。只见他玩味地一瞥年潇。“早就听说逸和轩上下酒量都不错，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本王就陪你喝一杯。”年潇心里一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此刻，她清晰地在胤禛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会也不能有任何秘密。热酒上桌，年潇举起杯一仰而尽，倒杯不剩。胤禛笑了。“你这么能喝酒，我倒真有些犹豫，能不能将孩子送到你这儿抚养。”年潇一愣。“什么孩子？”“灵竹最近身子不适，向本王举荐了你，让你来抚养元寿，苏勒也赞同，明天孩子就会到逸和轩。可是……”他轻挑眉头上下打量着年潇，“你行吗？”
顿时，年潇只觉后脊发凉。她才十四岁，别说做母亲，连真正的女人都不算，让她抚养弘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年潇翻然一笑：“王爷既然觉得我行，濯缨定然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