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梦一场：年妃传 四 春风吹生绿杨命 红纸未落飘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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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怎么这么不小心。”白苹和小福连忙上前收拾着。濯缨忽然想到初来乍到时，白苹质朴的关怀。她不忍牵扯岳辰，更不忍牵扯到白苹。
没想到白苹径自说道：“刚才姨太太还托我告诉侧福晋，说一会儿也过来给您拜年。”年潇看见小福眼神闪动，忙道：“或许二哥院中还有事要忙吧，让她忙就是了……”“我再怎么忙也要亲自给咱们侧福晋拜年啊！”
年潇一激灵，没想到竟是绿杨已经站在身前了。“给侧福晋请安。”她款款一拜，年潇一颗心简直要提到舌根了。她喏喏应了，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起，起来吧。”“小姐怎么脸色不好？”“嗯？哦……”“主子刚才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岁岁平安。”绿杨依旧没有丝巾蒙面，笑容可怖。“哎哟，我说呢。”
年潇涩涩地又笑了一声，抬头看白苹，却发现，似乎她也不敢直视绿杨。忽然想起白苹刚刚称她为姨太太，不禁唏嘘——从前，绿杨不过是纳兰身边的二等丫鬟，竟然一夜间居于白苹之上了。
略打量也发现，绿杨又新进了许多珠宝首饰。看来年羹尧是真得很宠她。正在这时，宜尔哈捧着个食盒欢欢喜喜地进了门，她是第一次跟来年府，各人都不熟悉。秉着满人的礼仪，颔首问安——当然也悄悄地被绿杨吓了一跳。年潇注意到，绿杨丝毫不会在意旁人惊异的目光。心里一凉。
她果然不是从前那个绿杨了。
“这位是？”倒是绿杨先问道。
“这位是宜尔哈姑姑，王爷特派过来侍候主子的。”小福又介绍：“这位是绿杨姑娘，这位是先年大人夫人的贴身丫鬟，白苹姑姑。”宜尔哈落落大方。“早就听过绿杨姑娘大名，姑娘吉祥，姑姑吉祥。”绿杨听罢冷笑一声：“听我大名？哼，他们都说我什么？”不过是寒暄的一句客套话，宜尔哈本就质朴，自然反应不过来，支吾起来。绿杨妖娆娉婷地扭动着腰身，斜斜坐下，冷眼一抬直勾勾地看着宜尔哈。
“大概也是说我是狐狸精，专门摄取爷们儿精髓的？”宜尔哈顿时小脸通红。
“绿杨，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说罢，年潇冷哼着白了她一眼，自坐下不去理她。转问宜尔哈道：“你刚才那样欢喜，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了吗？”“来人说是主子最喜欢的。”年潇瞟了小福一眼，悄悄将手里的瓷瓶交到小福手中。宜尔哈恰时打开了食盒，“哎哟，冰糖葫芦啊。可不是二小姐最喜欢的。”绿杨不禁惊呼，“看这糖色，一定是老王头儿的手艺，还真用心。”“谁给你的？”“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早就在厨房里备下的，用了厚厚的冰封着，还怕化了呢。”年潇心里一暖。
“就是这一串一串的不方便主子吃，我去厨房帮您一个个摘下来，再取些梅花酒来，两位姑娘陪着我们主子用一杯，如何？”“这自然是好，还有别的点心也拿来些。”绿杨到不见外。
只有年潇一颗心愈发跳得厉害了。
“既然绿杨姑娘在，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哎？急什么，你回去又没什么事儿。”绿杨皱了皱眉头。
“奴婢前来是因侧福晋挂念了，特来请安，也为拜年。如此奴婢便该回去继续抄经了。”绿杨听罢冷笑一声：“二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也早该登极乐世界了。哪还用得着你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难得二小姐回来一趟，你也该陪着乐一乐，哪天你真得去守墓了那你这辈子也就见不着二小姐了。”年潇一愣：“怎么个意思？”
白苹淡然一笑：“姨太太说得没错，过了正月，白苹就要走了。”绿杨仍旧不温不火地说道：“二爷感其孝心，有意认白苹为干女儿。到时候，白苹就真成半个主子了。”白苹眉心一动，不快写满了眼睛。
“既是干女儿，与你又有何干？”年潇大喇喇说道。没想到白苹仍旧冷言道：“谁又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行事……”“绿杨！”年潇大声喝止了她，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是疯了。白苹涨红了脸，转身要走。
“好姑娘，可别就这么走了。”绿杨突然又笑嘻嘻地走过去拦住白苹，“当我是粪填了嘴，不小心熏着了姑娘。往后，绿杨还要托姑娘的福好在这府里继续待下去。”“姨太太这是说得哪里话，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当然是奴婢依靠主子了。”绿杨突然又脸色一转：“这话说得对，那我就说句主子的话，让你留下陪二小姐用杯酒，你是听还是不听？”
白苹无奈，只好应了：“奴婢从命就是了。”
这时，小福端了食盒回来，两盘晶莹通红的冰糖葫芦，各色糕点再加一壶清香的梅酒。他悄悄朝年潇点了点头。
“哎哟，闻着就不错。来，二小姐先请。”年潇低垂着眼睛——一是心里有鬼，二则实在不敢看绿杨那道疤痕。小福突然说道：“这红果虽好吃，但性酸，主子脾胃不好，还要少吃。梅酒香甜，合着吃最好了。”年潇点了点头，心里有数——这是在告诉她，红果里放了毒药，酒里是解药。
年潇深吸了一口气，举箸夹起一颗放进嘴里。果然什么异味都没有。绿杨的戒备心很重，见她吃了，才夹起来吃。“嗯，我也好久没吃过了，还真是想念这味道呢。只是这梅酒，我实在不喜欢，小福，还有别的酒吗？”小福早就料到了，自然答道：“有，麻烦宜姑娘了。”宜尔哈自去取酒不提。年潇见白苹也夹了一颗吃了，心里惴惴不安，忙给她倒酒。“白苹，别只吃，这梅花酒很好，你也喝一点儿。”没想到白苹笑着摇了摇头。“福晋赐酒，原不应辞。只不过白苹在佛祖面前许了愿，三年内是滴酒不能沾的。”年潇只觉脑子中轰得一声，手里酒杯一颤。
绿杨惊觉她脸色不对，却不声张，只垂眼敲了敲这些东西。又听小福道：“既是不喝酒也不要紧，给姑姑沏一杯好茶，解甜腻。”“那就谢谢公公了。”“小福，还不快去。”年潇脸色都苍白了，只见她慌张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猛地一口咽下。
年潇缓了缓神，才发现绿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故作镇定地继续夹冰糖葫芦给绿杨，让道：“你才说它滋味好，还不多吃一点儿！”绿杨应了吃下，没一会儿突觉喉咙涩涩的不舒服。她心里一惊，却不急动。冷眼瞧白苹也似有不爽，小福的茶还没送来，她只好用水送。
“怎么小福还不来，还不来。”年潇也发现白苹不舒服了，急得心慌意乱。
“取个酒还这么费事，算了，我还是喝这梅酒吧。”绿杨伸手拿酒壶，年潇一惊，竟下意识地抬手拦她。绿杨一双似狼般的眼睛顺势死死地盯住了年潇。“怎么，这酒太好了，侧福晋不舍得给我喝吗？”“当然不是，你，你不是不喝梅酒吗，宜尔哈这就回来了，别扫了你的兴。”绿杨突地冷笑一声，拂开年潇的手，竟对着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她发现了。
年潇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而此刻，她身旁除了几近危险的白苹，无一人可靠。她站起来，慢慢向后退，想要找个合手的武器。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快去救救福公公吧，他被一个士官扣住了。”宜尔哈突然叫喊着冲了进来。“茶呢？”年潇猛地抓住她，问道，“小福给白苹准备的茶呢？”
“就是因为那茶，都被士官泼了！”年潇心里一惊。回头却见绿杨冷笑一声，抬手将那梅酒往地下一摔，丝毫不留。说话间，白苹已觉不对，双手捂着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快，叫人抓住她！”年潇大吼一声，怎奈宜尔哈是个木讷的人，等她反应过来，绿杨早就溜掉了。再转身看到白苹已经口吐白沫了，吓得只知道大喊了。“别他妈喊了，马上叫那个押着小福的人放了他，跟他要解药！”“什么解药，姑娘是中毒了吗？”“还不快去！去晚了一步，我要了你的命！”
年潇此刻心急如焚，像浩克一样变了一个人。双目通红，怒吼着如夜叉一般。宜尔哈转身就跑了。
自是有人听到了声响寻来。年潇不管左右了，只大声下令道：“马上派人抓住绿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人见事态严重，以为是绿杨下毒害了白苹，也是吓了一跳，忙去回了年羹尧。
年羹尧听罢微眯了眯眼睛，右眼突突地跳了几下，随即心头一沉。他沉思了好久，才缓缓点头道：“按二小姐的吩咐办，如若抓住了她，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住性命，先交到我这儿。”“是。”“岳辰呢？”“说岳大人在后厨抓住了一个不轨之人，正在询问。”
突然又飞跑进来一人，禀报道：“回二爷，问明白了，那不轨之人竟是二小姐身旁的福公公！”
没想到白苹径自说道：“刚才姨太太还托我告诉侧福晋，说一会儿也过来给您拜年。”年潇看见小福眼神闪动，忙道：“或许二哥院中还有事要忙吧，让她忙就是了……”“我再怎么忙也要亲自给咱们侧福晋拜年啊！”
年潇一激灵，没想到竟是绿杨已经站在身前了。“给侧福晋请安。”她款款一拜，年潇一颗心简直要提到舌根了。她喏喏应了，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起，起来吧。”“小姐怎么脸色不好？”“嗯？哦……”“主子刚才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岁岁平安。”绿杨依旧没有丝巾蒙面，笑容可怖。“哎哟，我说呢。”
年潇涩涩地又笑了一声，抬头看白苹，却发现，似乎她也不敢直视绿杨。忽然想起白苹刚刚称她为姨太太，不禁唏嘘——从前，绿杨不过是纳兰身边的二等丫鬟，竟然一夜间居于白苹之上了。
略打量也发现，绿杨又新进了许多珠宝首饰。看来年羹尧是真得很宠她。正在这时，宜尔哈捧着个食盒欢欢喜喜地进了门，她是第一次跟来年府，各人都不熟悉。秉着满人的礼仪，颔首问安——当然也悄悄地被绿杨吓了一跳。年潇注意到，绿杨丝毫不会在意旁人惊异的目光。心里一凉。
她果然不是从前那个绿杨了。
“这位是？”倒是绿杨先问道。
“这位是宜尔哈姑姑，王爷特派过来侍候主子的。”小福又介绍：“这位是绿杨姑娘，这位是先年大人夫人的贴身丫鬟，白苹姑姑。”宜尔哈落落大方。“早就听过绿杨姑娘大名，姑娘吉祥，姑姑吉祥。”绿杨听罢冷笑一声：“听我大名？哼，他们都说我什么？”不过是寒暄的一句客套话，宜尔哈本就质朴，自然反应不过来，支吾起来。绿杨妖娆娉婷地扭动着腰身，斜斜坐下，冷眼一抬直勾勾地看着宜尔哈。
“大概也是说我是狐狸精，专门摄取爷们儿精髓的？”宜尔哈顿时小脸通红。
“绿杨，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说罢，年潇冷哼着白了她一眼，自坐下不去理她。转问宜尔哈道：“你刚才那样欢喜，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了吗？”“来人说是主子最喜欢的。”年潇瞟了小福一眼，悄悄将手里的瓷瓶交到小福手中。宜尔哈恰时打开了食盒，“哎哟，冰糖葫芦啊。可不是二小姐最喜欢的。”绿杨不禁惊呼，“看这糖色，一定是老王头儿的手艺，还真用心。”“谁给你的？”“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早就在厨房里备下的，用了厚厚的冰封着，还怕化了呢。”年潇心里一暖。
“就是这一串一串的不方便主子吃，我去厨房帮您一个个摘下来，再取些梅花酒来，两位姑娘陪着我们主子用一杯，如何？”“这自然是好，还有别的点心也拿来些。”绿杨到不见外。
只有年潇一颗心愈发跳得厉害了。
“既然绿杨姑娘在，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哎？急什么，你回去又没什么事儿。”绿杨皱了皱眉头。
“奴婢前来是因侧福晋挂念了，特来请安，也为拜年。如此奴婢便该回去继续抄经了。”绿杨听罢冷笑一声：“二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也早该登极乐世界了。哪还用得着你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难得二小姐回来一趟，你也该陪着乐一乐，哪天你真得去守墓了那你这辈子也就见不着二小姐了。”年潇一愣：“怎么个意思？”
白苹淡然一笑：“姨太太说得没错，过了正月，白苹就要走了。”绿杨仍旧不温不火地说道：“二爷感其孝心，有意认白苹为干女儿。到时候，白苹就真成半个主子了。”白苹眉心一动，不快写满了眼睛。
“既是干女儿，与你又有何干？”年潇大喇喇说道。没想到白苹仍旧冷言道：“谁又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行事……”“绿杨！”年潇大声喝止了她，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是疯了。白苹涨红了脸，转身要走。
“好姑娘，可别就这么走了。”绿杨突然又笑嘻嘻地走过去拦住白苹，“当我是粪填了嘴，不小心熏着了姑娘。往后，绿杨还要托姑娘的福好在这府里继续待下去。”“姨太太这是说得哪里话，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当然是奴婢依靠主子了。”绿杨突然又脸色一转：“这话说得对，那我就说句主子的话，让你留下陪二小姐用杯酒，你是听还是不听？”
白苹无奈，只好应了：“奴婢从命就是了。”
这时，小福端了食盒回来，两盘晶莹通红的冰糖葫芦，各色糕点再加一壶清香的梅酒。他悄悄朝年潇点了点头。
“哎哟，闻着就不错。来，二小姐先请。”年潇低垂着眼睛——一是心里有鬼，二则实在不敢看绿杨那道疤痕。小福突然说道：“这红果虽好吃，但性酸，主子脾胃不好，还要少吃。梅酒香甜，合着吃最好了。”年潇点了点头，心里有数——这是在告诉她，红果里放了毒药，酒里是解药。
年潇深吸了一口气，举箸夹起一颗放进嘴里。果然什么异味都没有。绿杨的戒备心很重，见她吃了，才夹起来吃。“嗯，我也好久没吃过了，还真是想念这味道呢。只是这梅酒，我实在不喜欢，小福，还有别的酒吗？”小福早就料到了，自然答道：“有，麻烦宜姑娘了。”宜尔哈自去取酒不提。年潇见白苹也夹了一颗吃了，心里惴惴不安，忙给她倒酒。“白苹，别只吃，这梅花酒很好，你也喝一点儿。”没想到白苹笑着摇了摇头。“福晋赐酒，原不应辞。只不过白苹在佛祖面前许了愿，三年内是滴酒不能沾的。”年潇只觉脑子中轰得一声，手里酒杯一颤。
绿杨惊觉她脸色不对，却不声张，只垂眼敲了敲这些东西。又听小福道：“既是不喝酒也不要紧，给姑姑沏一杯好茶，解甜腻。”“那就谢谢公公了。”“小福，还不快去。”年潇脸色都苍白了，只见她慌张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猛地一口咽下。
年潇缓了缓神，才发现绿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故作镇定地继续夹冰糖葫芦给绿杨，让道：“你才说它滋味好，还不多吃一点儿！”绿杨应了吃下，没一会儿突觉喉咙涩涩的不舒服。她心里一惊，却不急动。冷眼瞧白苹也似有不爽，小福的茶还没送来，她只好用水送。
“怎么小福还不来，还不来。”年潇也发现白苹不舒服了，急得心慌意乱。
“取个酒还这么费事，算了，我还是喝这梅酒吧。”绿杨伸手拿酒壶，年潇一惊，竟下意识地抬手拦她。绿杨一双似狼般的眼睛顺势死死地盯住了年潇。“怎么，这酒太好了，侧福晋不舍得给我喝吗？”“当然不是，你，你不是不喝梅酒吗，宜尔哈这就回来了，别扫了你的兴。”绿杨突地冷笑一声，拂开年潇的手，竟对着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她发现了。
年潇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而此刻，她身旁除了几近危险的白苹，无一人可靠。她站起来，慢慢向后退，想要找个合手的武器。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快去救救福公公吧，他被一个士官扣住了。”宜尔哈突然叫喊着冲了进来。“茶呢？”年潇猛地抓住她，问道，“小福给白苹准备的茶呢？”
“就是因为那茶，都被士官泼了！”年潇心里一惊。回头却见绿杨冷笑一声，抬手将那梅酒往地下一摔，丝毫不留。说话间，白苹已觉不对，双手捂着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快，叫人抓住她！”年潇大吼一声，怎奈宜尔哈是个木讷的人，等她反应过来，绿杨早就溜掉了。再转身看到白苹已经口吐白沫了，吓得只知道大喊了。“别他妈喊了，马上叫那个押着小福的人放了他，跟他要解药！”“什么解药，姑娘是中毒了吗？”“还不快去！去晚了一步，我要了你的命！”
年潇此刻心急如焚，像浩克一样变了一个人。双目通红，怒吼着如夜叉一般。宜尔哈转身就跑了。
自是有人听到了声响寻来。年潇不管左右了，只大声下令道：“马上派人抓住绿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人见事态严重，以为是绿杨下毒害了白苹，也是吓了一跳，忙去回了年羹尧。
年羹尧听罢微眯了眯眼睛，右眼突突地跳了几下，随即心头一沉。他沉思了好久，才缓缓点头道：“按二小姐的吩咐办，如若抓住了她，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住性命，先交到我这儿。”“是。”“岳辰呢？”“说岳大人在后厨抓住了一个不轨之人，正在询问。”
突然又飞跑进来一人，禀报道：“回二爷，问明白了，那不轨之人竟是二小姐身旁的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