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爱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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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连着给始源的号码打了一个礼拜的电话，得到的答复都是“这个号码不存在”，东海彻底慌了，把艾尼托付给对门非常可靠的大妈家里，之后拎着小包回到了始源家。
东海下了飞机又换成了长途客车，路途上随着客车的颠簸轻轻摆动着头，记得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旁边还有始源的肩膀可以依靠，可是现在，右边却变得空荡荡。
颠簸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东海下了车，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一路上胡思乱想，离那栋曾经生活过的楼越近，东海脑子里越是胡思乱想，他想了好多种可能，每一种都不是好结果，想的东海心里疼的呼吸都困难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掏出当年始源给他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始源的家门，扑鼻而来一股霉味，呛得东海一阵咳，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环视了一下屋里，顿感困惑。
始源失去联系也只是这一个礼拜的事情，可是这间屋子却像是好几年没人住一样，灰尘厚积，只是客厅墙壁正中间还挂着始源已逝的母亲的遗像，也同样蒙着厚厚的尘土。东海走过去用手抹了一下那张照片，摸了一手灰，就去厨房洗手，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却是锈黄的水，没处擦手，只好甩甩变作罢，又拐到卧室，主卧还是那天葬礼之后的样子，东海没有进去，转身进了始源的房间，他发现始源的房间居然只堆放着杂物，跟先前来过的完全不一样。东海傻了眼，又在屋子里四处查看了一圈，他发现所有始源的生活痕迹都消失了，整个屋子就好像只生活着始源妈妈一个人而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东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他看见东海时候也愣了一下，旋即指着东海厉声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进来的！你谁啊！？”
东海被问得一愣，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从那男人身后又出现一男一女，看着像是夫妻，女的问那人：“小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空屋吗？”
“哎，对不起，可能出了点差错，我来解决。”被唤作小王的人对夫妻两说了什么，让他们在外面等等，然后转身对东海说：“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以前是这屋主的朋友，因为最近与屋主联络不上所以回来看看，你看，这是钥匙。”东海把始源的门钥匙掏出来给他看。
小王也把这屋子的钥匙掏出来看了看，果然是一样的，挠挠头，跟东海说：“一个月前，一个小伙子把这间屋子的手续交付给我们，委托我们给卖掉，还说如果十天之内没有跟我们联系，就请把房子卖出去，结余的款项打到一个账号即可，至于屋内的东西都销毁便可不用留。十天之后，小伙子没来，我们就依照约定将房子卖出去，今天正好有一对夫妻想看房。”小王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遗像，连忙走过去摘下来。
东海去拦：“哎！你干嘛！”
“遗像放在这我怎么卖房子啊！”小王还紧张的看了看门外，还好那对夫妻并没有看见。
“你把这给我吧。”东海接过遗像抱在怀里，对小王说：“我想问问你，那小伙子长什么样？”
“哎，挺高，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出口音，脸上有一对酒窝，有点兜齿儿，但是还挺帅的。”
是始源。
东海又问：“我能问问账号是什么吗？”
“哎哟，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到户名好像是李……李东海。”
“是吗，谢谢你啊。”
走的时候东海有些失落，他不知道始源究竟要干什么，卖了房子，就连母亲的遗像都不要了，房子里也那么奇怪。
-
当天晚上东海便返程，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趟谁也没见到，艾妮本来已经睡着了，见到东海回来就醒了过来，一直追问东海有没有看见始源，东海也不知道怎么说，艾妮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去翻东海的包包，从里面把始源妈妈的遗像拽了出来，艾妮认识，就指着照片问：“爸爸，始源哪去了？奶奶怎么在照片上？”
“艾妮，该睡觉了。”
“我不睡！我要找始源！”
“艾妮乖，明天带你去找好不好？”
“明天要上幼儿园！现在就要始源！”
艾妮第一次这么撒泼不听话，东海也不忍骂她，只是安抚，艾妮哭累了也睡着了，可是东海却一夜无眠。
好在第二天是假日，东海为了转移艾妮的注意力，答应带她去游乐场。小孩子还是比较快乐，一高兴就忘了始源，两人穿戴整齐刚要出门，却来了一个来自始源的快递，东海签收之后发现盒子上贴着“定时递送服务”的标签，就问了一下，快递员说这是一个月前送到邮局办的定时递送服务。
又是一个月前，究竟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艾妮拽了拽东海的衣角：“爸爸，我们走吧。”
“艾妮，这是始源邮来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要！”
“那游乐园呢？”
“先不去了。”
东海就领着艾妮回到客厅，拆开封条，艾妮的小手急不可耐的拆开包裹，拨开防震颗粒，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袋，艾妮拿着布袋问东海：“这不是始源啊！”
“艾妮，始源不在这里，这是他给我们的东西。”东海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撮黄色的毛发，用黑色的细绳绑着，东海不懂，就把那搓黄毛拿了出来握在手心。
“爸爸，这是什么啊？”
“这……这是爸爸以前养过的一只狮虎兽的鬃毛。”
“狮虎兽是什么啊？”
“就是狮子和老虎生的小孩。”
“那我是谁和谁生的小孩？”
东海愣了一下，说：“你是猴子和猩猩生的小孩。”
“啊——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
东海一边笑一边收起那搓鬃毛，抱着艾妮去了游乐场。
-
艾妮到了游乐园立刻就把始源的事情忘记了，尽情的疯玩。小孩子玩累了就会睡觉，东海抱着睡得一塌糊涂的艾妮回了家，将艾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东海回到客厅又将那个小纸箱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拿出那绺鬃毛，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始源究竟是怎么得到这搓鬃毛的呢，难道是回了动物园？可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搞这搓鬃毛回来呢，为什么始源不联系自己，他究竟怎么了……
东海越想越累，眼皮打架，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身处一个阴冷潮湿的环境，耳边还有滴答的水声。东海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却听见啪嗒一声，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滩水当中，他往旁边挪了挪，抬起头，不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东海喊了一声，那个影子没动，他就往前走，大概走了几百步，那个影子还是离自己那个距离没有改变。东海正纳闷儿，那影子忽然“说话”了。
“东海，我是圆圆。”
“啊？”
“我是圆圆，也是始源，你不记得我了。”
“我、我在做梦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圆圆是动物，怎么会说话？”
“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
“执手步阑珊，倚桥观落花……”
听到这两句诗词，东海忽然惊醒，瞪着天花板好半天，脑海中一直重复着那句“执手阑珊处，倚桥观落花”，他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将那搓鬃毛收回袋中，纲要放回纸箱，发现防震颗粒中还有另一个东西，东海去翻，又掏出另一只布袋，里面是一绺黑发，系以黄绳，东海看着这绺头发，下意识的念道：“偕老踏冬雪，举首赏寒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东海收起那绺头发起身去开门，来人另东海感到很意外，这人是王律师，就是小颖在美国的那位代理律师。只是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西装革履，只是穿了衬衫仔裤，看到东海的时候苦笑了一下：“你可真不好找啊。”
“王律师，出什么事了？快进来。”
王律师进了门，对东海说：“我叫王凉，其实，其实我不是律师，我只是始源的朋友而已。”
“什么？”东海忽然戒备起来。
“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跟你说说始源的事情。”
“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别着急，我得慢慢说。”王凉径自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朝东海招招手说：“你坐下，我给你好好讲讲。”
“你别吓我！”
“你坐下。”王凉等东海坐好之后，开口道：“执手步阑珊，倚桥观落花，偕老踏冬雪，举头赏寒梅，颔首诉衷肠，噙笑话相思，寸寸表春心，未了即成灰。你还记得这首词吗？”
东海听着这首词，本以为是个爱情故事，可是听到最后，却是个悲情故事，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讲了刚才的梦。
王凉点点头：“始源，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追你追的太久了，一直守着你，守了不知道多少世，可你总也记不得他，他的力气耗尽了，所以，不能陪你了，不过你说你记得那词中的两句，我想，始源也能欣慰一些了。这个，是他想交给你的东西。”
东海接过来，是一个逗号型的看似有很多杂质的玉佩。
王凉解释道：“这只勾玉是始源的东西，本来是白玉，因为埋得久了些，所以有了土沁色……”说完将勾玉翻了过来。
东海这才发现，原来勾玉后面还刻了字，他看了半天，只觉得应该是篆体，但属实不认识，就问：“这是什么字？”
“这两个字念源海，始源的源，东海的海。”
“始源的源，东海的海……”东海跟着念，心里好像真的有什么涌了出来……
东海下了飞机又换成了长途客车，路途上随着客车的颠簸轻轻摆动着头，记得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旁边还有始源的肩膀可以依靠，可是现在，右边却变得空荡荡。
颠簸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东海下了车，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一路上胡思乱想，离那栋曾经生活过的楼越近，东海脑子里越是胡思乱想，他想了好多种可能，每一种都不是好结果，想的东海心里疼的呼吸都困难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掏出当年始源给他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始源的家门，扑鼻而来一股霉味，呛得东海一阵咳，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环视了一下屋里，顿感困惑。
始源失去联系也只是这一个礼拜的事情，可是这间屋子却像是好几年没人住一样，灰尘厚积，只是客厅墙壁正中间还挂着始源已逝的母亲的遗像，也同样蒙着厚厚的尘土。东海走过去用手抹了一下那张照片，摸了一手灰，就去厨房洗手，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却是锈黄的水，没处擦手，只好甩甩变作罢，又拐到卧室，主卧还是那天葬礼之后的样子，东海没有进去，转身进了始源的房间，他发现始源的房间居然只堆放着杂物，跟先前来过的完全不一样。东海傻了眼，又在屋子里四处查看了一圈，他发现所有始源的生活痕迹都消失了，整个屋子就好像只生活着始源妈妈一个人而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东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他看见东海时候也愣了一下，旋即指着东海厉声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进来的！你谁啊！？”
东海被问得一愣，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从那男人身后又出现一男一女，看着像是夫妻，女的问那人：“小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空屋吗？”
“哎，对不起，可能出了点差错，我来解决。”被唤作小王的人对夫妻两说了什么，让他们在外面等等，然后转身对东海说：“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以前是这屋主的朋友，因为最近与屋主联络不上所以回来看看，你看，这是钥匙。”东海把始源的门钥匙掏出来给他看。
小王也把这屋子的钥匙掏出来看了看，果然是一样的，挠挠头，跟东海说：“一个月前，一个小伙子把这间屋子的手续交付给我们，委托我们给卖掉，还说如果十天之内没有跟我们联系，就请把房子卖出去，结余的款项打到一个账号即可，至于屋内的东西都销毁便可不用留。十天之后，小伙子没来，我们就依照约定将房子卖出去，今天正好有一对夫妻想看房。”小王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遗像，连忙走过去摘下来。
东海去拦：“哎！你干嘛！”
“遗像放在这我怎么卖房子啊！”小王还紧张的看了看门外，还好那对夫妻并没有看见。
“你把这给我吧。”东海接过遗像抱在怀里，对小王说：“我想问问你，那小伙子长什么样？”
“哎，挺高，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出口音，脸上有一对酒窝，有点兜齿儿，但是还挺帅的。”
是始源。
东海又问：“我能问问账号是什么吗？”
“哎哟，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到户名好像是李……李东海。”
“是吗，谢谢你啊。”
走的时候东海有些失落，他不知道始源究竟要干什么，卖了房子，就连母亲的遗像都不要了，房子里也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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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东海便返程，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趟谁也没见到，艾妮本来已经睡着了，见到东海回来就醒了过来，一直追问东海有没有看见始源，东海也不知道怎么说，艾妮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去翻东海的包包，从里面把始源妈妈的遗像拽了出来，艾妮认识，就指着照片问：“爸爸，始源哪去了？奶奶怎么在照片上？”
“艾妮，该睡觉了。”
“我不睡！我要找始源！”
“艾妮乖，明天带你去找好不好？”
“明天要上幼儿园！现在就要始源！”
艾妮第一次这么撒泼不听话，东海也不忍骂她，只是安抚，艾妮哭累了也睡着了，可是东海却一夜无眠。
好在第二天是假日，东海为了转移艾妮的注意力，答应带她去游乐场。小孩子还是比较快乐，一高兴就忘了始源，两人穿戴整齐刚要出门，却来了一个来自始源的快递，东海签收之后发现盒子上贴着“定时递送服务”的标签，就问了一下，快递员说这是一个月前送到邮局办的定时递送服务。
又是一个月前，究竟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艾妮拽了拽东海的衣角：“爸爸，我们走吧。”
“艾妮，这是始源邮来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要！”
“那游乐园呢？”
“先不去了。”
东海就领着艾妮回到客厅，拆开封条，艾妮的小手急不可耐的拆开包裹，拨开防震颗粒，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袋，艾妮拿着布袋问东海：“这不是始源啊！”
“艾妮，始源不在这里，这是他给我们的东西。”东海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撮黄色的毛发，用黑色的细绳绑着，东海不懂，就把那搓黄毛拿了出来握在手心。
“爸爸，这是什么啊？”
“这……这是爸爸以前养过的一只狮虎兽的鬃毛。”
“狮虎兽是什么啊？”
“就是狮子和老虎生的小孩。”
“那我是谁和谁生的小孩？”
东海愣了一下，说：“你是猴子和猩猩生的小孩。”
“啊——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
东海一边笑一边收起那搓鬃毛，抱着艾妮去了游乐场。
-
艾妮到了游乐园立刻就把始源的事情忘记了，尽情的疯玩。小孩子玩累了就会睡觉，东海抱着睡得一塌糊涂的艾妮回了家，将艾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东海回到客厅又将那个小纸箱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拿出那绺鬃毛，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始源究竟是怎么得到这搓鬃毛的呢，难道是回了动物园？可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搞这搓鬃毛回来呢，为什么始源不联系自己，他究竟怎么了……
东海越想越累，眼皮打架，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身处一个阴冷潮湿的环境，耳边还有滴答的水声。东海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却听见啪嗒一声，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滩水当中，他往旁边挪了挪，抬起头，不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东海喊了一声，那个影子没动，他就往前走，大概走了几百步，那个影子还是离自己那个距离没有改变。东海正纳闷儿，那影子忽然“说话”了。
“东海，我是圆圆。”
“啊？”
“我是圆圆，也是始源，你不记得我了。”
“我、我在做梦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圆圆是动物，怎么会说话？”
“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
“执手步阑珊，倚桥观落花……”
听到这两句诗词，东海忽然惊醒，瞪着天花板好半天，脑海中一直重复着那句“执手阑珊处，倚桥观落花”，他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将那搓鬃毛收回袋中，纲要放回纸箱，发现防震颗粒中还有另一个东西，东海去翻，又掏出另一只布袋，里面是一绺黑发，系以黄绳，东海看着这绺头发，下意识的念道：“偕老踏冬雪，举首赏寒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东海收起那绺头发起身去开门，来人另东海感到很意外，这人是王律师，就是小颖在美国的那位代理律师。只是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西装革履，只是穿了衬衫仔裤，看到东海的时候苦笑了一下：“你可真不好找啊。”
“王律师，出什么事了？快进来。”
王律师进了门，对东海说：“我叫王凉，其实，其实我不是律师，我只是始源的朋友而已。”
“什么？”东海忽然戒备起来。
“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跟你说说始源的事情。”
“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别着急，我得慢慢说。”王凉径自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朝东海招招手说：“你坐下，我给你好好讲讲。”
“你别吓我！”
“你坐下。”王凉等东海坐好之后，开口道：“执手步阑珊，倚桥观落花，偕老踏冬雪，举头赏寒梅，颔首诉衷肠，噙笑话相思，寸寸表春心，未了即成灰。你还记得这首词吗？”
东海听着这首词，本以为是个爱情故事，可是听到最后，却是个悲情故事，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讲了刚才的梦。
王凉点点头：“始源，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追你追的太久了，一直守着你，守了不知道多少世，可你总也记不得他，他的力气耗尽了，所以，不能陪你了，不过你说你记得那词中的两句，我想，始源也能欣慰一些了。这个，是他想交给你的东西。”
东海接过来，是一个逗号型的看似有很多杂质的玉佩。
王凉解释道：“这只勾玉是始源的东西，本来是白玉，因为埋得久了些，所以有了土沁色……”说完将勾玉翻了过来。
东海这才发现，原来勾玉后面还刻了字，他看了半天，只觉得应该是篆体，但属实不认识，就问：“这是什么字？”
“这两个字念源海，始源的源，东海的海。”
“始源的源，东海的海……”东海跟着念，心里好像真的有什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