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404章 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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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的意思是想做一个抓痕模拟，因为杨婷婷的两侧腋下遗留的痕迹非常清晰，他可以用尸体上的抓痕跟卢浩的手做一次科学对比，如果卢浩真是凶手的话，他是没有办法逃脱的！
我是同意这么做的，但孙副局这时候有些不乐意了，他说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可以直接证明卢浩就是杀死杨婷婷的那个真凶了，不管这家伙招不招，只要把这些证据递交到检察院手中的话，他们同样也会受理！
孙副局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卢浩被停职的这件事儿，他们组里的其他人员目前也不能立刻就恢复工作，臭水沟子里面发现的另外一具女尸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眼下是非常时期，人员配备不足，如果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纠结卢浩这个事情的话，他感觉有些没必要！
孙副局只是提了他的建议，他并没有直接做决定。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直看着我，愁眉苦脸的，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冲孙副局道了个歉，说目前卢浩他并没有认罪，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最直接的证据让他闭嘴，一旦有疑点，我们就得彻查到底，这既是给杨婷婷一个公道，也是给卢浩一个公道，更能避免那种冤假错案的发生！
李刚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见我跟他是一条战线的，就赶忙在孙副局的面前提出了很多学术性的关键点，纵使孙副局此时还不愿意，但他也只能默许了！
在得到孙副局的签字以后，李刚就准备带卢浩离开去做实验，可我还有些话没跟卢浩问完，就让他先等等！
我再次走进了询问室，卢浩此时已经正式被批捕了，也戴上了手铐！
见我进来以后，他出乎意料的问我，“还有什么想问的不成？”
卢浩是比我先到杨婷婷那个自杀现场的，王副市长曾经也提起过，说杨婷婷上楼顶，就是为了跟把那个U盘交给他！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在现场采集回来的物证里面发现过那个U盘，卢浩曾经也说了，他去那里就是为了跟杨婷婷交易，所以我想跟他询问一下，那个U盘目前是不是在他的手里！
卢浩还是那样，他说他没有杀死杨婷婷，更没有在那个现场发现那个U盘！
他知道我不相信他所说的，就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说他准备跟杨婷婷交易的那张支票，现在还在他的那台奥迪A6里面锁着呢，我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我让小凡拿着车钥匙出去一趟，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把那张支票从外头给我拿回来了！
我发现一件怪事儿，那就是当卢浩在看到这张支票在我的手里的时候，他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眼露精光，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之前他已经跟我说了，他没有把杨婷婷给杀死，而现在，那张支票又被我们给发现了，这就更加的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了！
他觉得我会这么想，但我偏偏就不如他愿，因为想要证实以上的说法就必须要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卢浩没有用抢的方式去夺取那个U盘，而这张支票，只是他用来迷惑我，逃脱法律惩罚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用迂回的方式，再次给卢浩做了一次询问，我问他：“我还要确定一下，你跟杨婷婷也是约定在楼顶见面的吗？”
他很配合我，说道：“是的，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我这才过去！”
说她的时候，卢浩特意加重了语调，似乎是想让我多注意一下杨婷婷这个女人！
我跟何芊漫耳语了一声，让她赶紧到物证室里面把看看杨婷婷的手机还能不能用，如果能的话，就拿来，如果坏了，就把电话卡给我拿来！
何芊漫当即就领小凡离开了，屋子里面只剩下了我跟卢浩两个人！
由于手被拷着，卢浩就跟我客气的要了根烟，我帮他点燃，放到他的嘴边！
他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依旧告诉我，说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争取立功才是唯一的出路，他会尽量的配合我！
卢浩的眼神蛮有诚意的，我感觉他现在应该不会再跟我说谎了，案子现在还有很多的疑惑，比如那个假的案发现场，到底是不是卢浩亲手炮制的呢？
我直截了当的把我心中的疑惑跟卢浩说了，他听过以后就跟我想的一样，直接摇了摇头，把自己给摘的门儿清！
卢浩说：“我确实没有假造现场，我是跟着杨婷婷留在天台上面的遗书才找到那个地方的，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我问他：“你在离开小区的时候，本来打算领我一起走的，但你中途变卦了，你当时告诉我，说去开个临时会，那是什么临时会？”
卢浩摇了摇头，说他骗了我，说：“我当时挺急的，因为没有找到那个U盘，所以非常担心，就给我大舅哥打了个电话，这一点你可以在我的手机通讯记录里面查到！”
卢浩的手机就在屋里，我把它给拿在手里，简单的翻看一下，果然，通话记录里面确实有大舅哥那三个字，这一点他确实没有跟我撒谎！
他接着说：“我大舅哥当时也很担心，但他并没有让我做什么，而是让我去那个‘案发现场’去看看，我后来不就去了吗，看到了那个现场，然后没多久你就来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当时觉得，那个现场是不是假的？”
卢浩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停顿了一下就告诉我，意思是他也觉得那个现场造的有点假，但是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那个U盘的事情，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所以就直接给王老二打了电话，让他先把这些证据给拉回单位再说！
卢浩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他是想说在沐阳市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流涌动，他清楚那帮人针对的就是他们这一伙人，就连今天杨婷婷的死，也是那帮人造成的！
他推的是一干二净，我也没否定，好奇的问他：“你觉得是哪些人？”
卢浩看着我说道：“你算是其中一股力量，但另外一股……。”
他虽然没说，但我也能够猜的出，那另外一股肯定就是以王副市长和孙副局这俩人为首的那伙人了！
这时，何芊漫把杨婷婷的手机给拿了回来，递到了我的手中！
杨婷婷虽然挺有钱的，但她用的手机却是那种CECT的双卡双待大屏机器！
手机的屏幕已经摔裂了，但此时却能正常开机，开机以后我就发现，原来杨婷婷竟然有两张同时使用的手机卡！
杨婷婷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距离她死亡之前的二十分钟里面，她一共有过两次的通话记录，其中一次是卡1，跟她通话的是王副市长的那部手机，而卡2呢，则是杨婷婷打给卢浩的，时间跟王副市长的那通电话只相差三分钟，卢浩的在后面！
我当时就愣住了，杨婷婷的这两则通话记录很怪异！
王副市长曾经说过，杨婷婷是他的外甥女，杨婷婷给他打电话，就是想把那个U盘交到他的手里，但是，既然杨婷婷都要把U盘交给王副市长了，那她怎么还会给卢浩打这个电话呢？而且还是交易那个U盘！
“不对！”
我的后背顿时就起了一身冷汗，这种事情是不难想象的，肯定在卢浩或者王副市长这俩人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跟我撒谎！
我目前只跟王副市长见过一面，而且还是非正式的那种见面，如果此时再想跟他了解当时情况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不太会配合我！
至于卢浩这边，我目前也不能下决策了，刚才他已经把他知道的全都给我讲了，虽然这里头还有很多还没有得到证实，但看起来也不太像撒谎！
“到底是谁在撒谎呢？”
咚咚咚！
这时，李刚推门进来了，他问我何时才能给卢浩做那个鉴定，卢浩好奇的问我们是什么鉴定，李刚就直接告诉他了！
我以为卢浩在听过这个鉴定以后会出现担忧的表情，但没曾想他此时显得有些激动，还特别配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思是快点给他做，他要早点证明他没有杀人！
卢浩跟李刚离开了询问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这家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很钦佩我，不畏惧这种黑暗的势力！
他自嘲的跟我讲，说他不是一个好警察，这些年他确实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也捞到了一些好处！但他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他永远都不会杀人，因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目送这两个人离开，就连始终不说话的何芊漫也开口了，她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弄了半天，越来越迷糊了呢？
我说道：“这就是水太深的缘故，因为浑嘛！”
滴滴滴！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韦世杰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我是同意这么做的，但孙副局这时候有些不乐意了，他说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可以直接证明卢浩就是杀死杨婷婷的那个真凶了，不管这家伙招不招，只要把这些证据递交到检察院手中的话，他们同样也会受理！
孙副局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卢浩被停职的这件事儿，他们组里的其他人员目前也不能立刻就恢复工作，臭水沟子里面发现的另外一具女尸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眼下是非常时期，人员配备不足，如果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纠结卢浩这个事情的话，他感觉有些没必要！
孙副局只是提了他的建议，他并没有直接做决定。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直看着我，愁眉苦脸的，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冲孙副局道了个歉，说目前卢浩他并没有认罪，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最直接的证据让他闭嘴，一旦有疑点，我们就得彻查到底，这既是给杨婷婷一个公道，也是给卢浩一个公道，更能避免那种冤假错案的发生！
李刚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见我跟他是一条战线的，就赶忙在孙副局的面前提出了很多学术性的关键点，纵使孙副局此时还不愿意，但他也只能默许了！
在得到孙副局的签字以后，李刚就准备带卢浩离开去做实验，可我还有些话没跟卢浩问完，就让他先等等！
我再次走进了询问室，卢浩此时已经正式被批捕了，也戴上了手铐！
见我进来以后，他出乎意料的问我，“还有什么想问的不成？”
卢浩是比我先到杨婷婷那个自杀现场的，王副市长曾经也提起过，说杨婷婷上楼顶，就是为了跟把那个U盘交给他！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在现场采集回来的物证里面发现过那个U盘，卢浩曾经也说了，他去那里就是为了跟杨婷婷交易，所以我想跟他询问一下，那个U盘目前是不是在他的手里！
卢浩还是那样，他说他没有杀死杨婷婷，更没有在那个现场发现那个U盘！
他知道我不相信他所说的，就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说他准备跟杨婷婷交易的那张支票，现在还在他的那台奥迪A6里面锁着呢，我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我让小凡拿着车钥匙出去一趟，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把那张支票从外头给我拿回来了！
我发现一件怪事儿，那就是当卢浩在看到这张支票在我的手里的时候，他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眼露精光，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之前他已经跟我说了，他没有把杨婷婷给杀死，而现在，那张支票又被我们给发现了，这就更加的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了！
他觉得我会这么想，但我偏偏就不如他愿，因为想要证实以上的说法就必须要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卢浩没有用抢的方式去夺取那个U盘，而这张支票，只是他用来迷惑我，逃脱法律惩罚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用迂回的方式，再次给卢浩做了一次询问，我问他：“我还要确定一下，你跟杨婷婷也是约定在楼顶见面的吗？”
他很配合我，说道：“是的，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我这才过去！”
说她的时候，卢浩特意加重了语调，似乎是想让我多注意一下杨婷婷这个女人！
我跟何芊漫耳语了一声，让她赶紧到物证室里面把看看杨婷婷的手机还能不能用，如果能的话，就拿来，如果坏了，就把电话卡给我拿来！
何芊漫当即就领小凡离开了，屋子里面只剩下了我跟卢浩两个人！
由于手被拷着，卢浩就跟我客气的要了根烟，我帮他点燃，放到他的嘴边！
他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依旧告诉我，说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争取立功才是唯一的出路，他会尽量的配合我！
卢浩的眼神蛮有诚意的，我感觉他现在应该不会再跟我说谎了，案子现在还有很多的疑惑，比如那个假的案发现场，到底是不是卢浩亲手炮制的呢？
我直截了当的把我心中的疑惑跟卢浩说了，他听过以后就跟我想的一样，直接摇了摇头，把自己给摘的门儿清！
卢浩说：“我确实没有假造现场，我是跟着杨婷婷留在天台上面的遗书才找到那个地方的，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我问他：“你在离开小区的时候，本来打算领我一起走的，但你中途变卦了，你当时告诉我，说去开个临时会，那是什么临时会？”
卢浩摇了摇头，说他骗了我，说：“我当时挺急的，因为没有找到那个U盘，所以非常担心，就给我大舅哥打了个电话，这一点你可以在我的手机通讯记录里面查到！”
卢浩的手机就在屋里，我把它给拿在手里，简单的翻看一下，果然，通话记录里面确实有大舅哥那三个字，这一点他确实没有跟我撒谎！
他接着说：“我大舅哥当时也很担心，但他并没有让我做什么，而是让我去那个‘案发现场’去看看，我后来不就去了吗，看到了那个现场，然后没多久你就来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当时觉得，那个现场是不是假的？”
卢浩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停顿了一下就告诉我，意思是他也觉得那个现场造的有点假，但是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那个U盘的事情，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所以就直接给王老二打了电话，让他先把这些证据给拉回单位再说！
卢浩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他是想说在沐阳市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流涌动，他清楚那帮人针对的就是他们这一伙人，就连今天杨婷婷的死，也是那帮人造成的！
他推的是一干二净，我也没否定，好奇的问他：“你觉得是哪些人？”
卢浩看着我说道：“你算是其中一股力量，但另外一股……。”
他虽然没说，但我也能够猜的出，那另外一股肯定就是以王副市长和孙副局这俩人为首的那伙人了！
这时，何芊漫把杨婷婷的手机给拿了回来，递到了我的手中！
杨婷婷虽然挺有钱的，但她用的手机却是那种CECT的双卡双待大屏机器！
手机的屏幕已经摔裂了，但此时却能正常开机，开机以后我就发现，原来杨婷婷竟然有两张同时使用的手机卡！
杨婷婷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距离她死亡之前的二十分钟里面，她一共有过两次的通话记录，其中一次是卡1，跟她通话的是王副市长的那部手机，而卡2呢，则是杨婷婷打给卢浩的，时间跟王副市长的那通电话只相差三分钟，卢浩的在后面！
我当时就愣住了，杨婷婷的这两则通话记录很怪异！
王副市长曾经说过，杨婷婷是他的外甥女，杨婷婷给他打电话，就是想把那个U盘交到他的手里，但是，既然杨婷婷都要把U盘交给王副市长了，那她怎么还会给卢浩打这个电话呢？而且还是交易那个U盘！
“不对！”
我的后背顿时就起了一身冷汗，这种事情是不难想象的，肯定在卢浩或者王副市长这俩人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跟我撒谎！
我目前只跟王副市长见过一面，而且还是非正式的那种见面，如果此时再想跟他了解当时情况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不太会配合我！
至于卢浩这边，我目前也不能下决策了，刚才他已经把他知道的全都给我讲了，虽然这里头还有很多还没有得到证实，但看起来也不太像撒谎！
“到底是谁在撒谎呢？”
咚咚咚！
这时，李刚推门进来了，他问我何时才能给卢浩做那个鉴定，卢浩好奇的问我们是什么鉴定，李刚就直接告诉他了！
我以为卢浩在听过这个鉴定以后会出现担忧的表情，但没曾想他此时显得有些激动，还特别配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思是快点给他做，他要早点证明他没有杀人！
卢浩跟李刚离开了询问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这家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很钦佩我，不畏惧这种黑暗的势力！
他自嘲的跟我讲，说他不是一个好警察，这些年他确实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也捞到了一些好处！但他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他永远都不会杀人，因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目送这两个人离开，就连始终不说话的何芊漫也开口了，她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弄了半天，越来越迷糊了呢？
我说道：“这就是水太深的缘故，因为浑嘛！”
滴滴滴！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韦世杰给我来了一个电话！